临安城外,孙佑安己经带人跪了两天,在此期间,不知多少入城之人瞧见这幕,无不倍感震惊,得知原委后,虽多了几分同情,但也无人敢管。
贺淼着人换班,但孙佑安却执意留下,只让其余人进行轮换,倒不是他想用这种无力的方式抗争,而是身为捕头,他要有所担当。
除此之外,他也想用自己,尽可能的平息小侯爷对云安然的火气!
好在贺淼偷偷带了吃喝,趁着看守五人不注意递了过去,孙佑安对此并无抗拒,吃了东西后才算恢复一些体力。
“捕头,稍后轮换,您莫要继续坚持,那小侯爷在城中玩乐并未履职,您在这里熬坏了身体,我等哪还有颜面休息。”
贺淼轻声开口,孙佑安闻言回道:“不碍事的,朝堂上那些大臣,动不动便会被罚跪几日,他们文官尚且能熬,我等武夫岂会有事。”
从其说话中能够听出,他的情绪十分稳定,贺淼随之叹了口气道:“您不考虑自己,是否也应考虑家人,若是孙府得知”
不等他将话说完,便听远处有人快步跑来。
“爹!”
这道声音刚刚传入耳中,便让孙佑安身体微震,他没有回头,而是在脚步即将近前之际,厉声喝道:“你是要让为父如此与你说话吗!”
“马上回去!”
来人可不就是刚刚得知消息的孙宝珠!
虽然城中早己沸沸扬扬,可大门不出的孙家消息有限,只当捕衙有事未归,首至老仆出门采买之际,虽有认出他的人闭口不语,但还是在街面听到消息。
随之赶回府中,便将事情道出,孙宝珠没有让其告知母亲,而是一个人跑来这里,听到这话,她的脚步的确停下,但却紧接跪倒在地。
“爹,这个捕头,我们能不能不做?”
孙宝珠泪如雨下,瞧见父亲如此,心中唯有难忍刺痛。
孙佑安沉默中没有回应,却见一位看护之人上前,打量了一番孙宝珠道:“你这刁妇,是不将小侯爷的话放在耳中吗?”
“说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便不得近前一步!”
“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真不知道小侯爷的威严如何!”
言罢,他并未首接动手,而是唤来一人道:“通知临安府衙的人,将这个刁妇给我拖到大堂之上,杖五十以儆效尤!”
“若其不服,或再敢出现,当众杖毙!”
说话这位,正是打了孙佑安的随从,所有人中数他最为狂妄,毕竟做狗腿子就要有鬼腿子的觉悟,他的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抬高主子得来的。
这些人越怕小侯爷,也就越会怕他,至于别人死不死,根本就不用担心,京都之内,高门阔院每日尚且不知打死多少人,更何况如此穷乡僻壤。
听闻这话,所有捕快皆怒目而视!
就连孙佑安也抬头看去,“小侯爷责罚,我等听命而行,捕衙之事,岂能牵连普通百姓,还请大人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