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方才己经告诉你了,那些人都是镇卫侯府的下人,何来贼人一说!”
陈杰按捺不住开口,显然并未将正心司来人放在眼中。
如若是京都正心司,他还会掂量一二,可在这种穷乡僻壤,能拿他如何?
老者这次没有开口,但心中对陈杰十分不满,对方明显是在下套,是不是镇卫侯府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安然所言是否属实!
如果他们没有一个合理的说辞,当众让一府捕衙所有人下跪算不得什么,但让无官无职的人去拿捕头,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揭过,着重云安然指使捕衙杀人之事!
可现在因为陈杰这句话,再一次将关注转移,坐实了以势压人的姿态,正心司只需将实情禀告,谁是谁非,京都便一目了然。
除此之外,老者还担心一件事,那就是云安然遮遮掩掩的案子,到底多大!
刘昌林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双方你来我往。
云安然闻言,压根就没搭理陈杰,这种无视,让后者更加愤怒,可却被老者用眼神制止,只能憋着满腔怒火,攥紧拳头狠狠的瞪着前方。
在京都时,陈杰的圈子都是与之匹配之人,比他强的那些人,平日里也没有太多交集,所以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更何况云安然以往在京都就是个不入流的存在,其父官职虽高,可却没有根基,即便追随宰相,但在关键时刻,也是被舍弃的棋子。
今日之事,若传回京都,恐怕即便是先前死党也会嘲笑!回往京都时,又有什么颜面见这些人,越是深想,陈杰的怒火就越大!
“大人。”
云安然看向老者,开口道:“这些人的身份暂且不提,正心司各位大人也在,稍后捕衙会将城门外的事情整理成卷提交。”
“毕竟临州境内,还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人,公然对捕衙动手!”
“更何况,我等皆有要事在身。”
“恕卑下暂时不能奉陪,待此事完结,必定给镇卫侯府一个说法。”
言罢,他便结束了这场对话,伸出胳膊引路道:“司羽大人,还请移步捕衙,那些人的尸体,此刻就在捕衙之内,劳烦大人做个鉴证。”
刘昌林听到这里,心中的狐疑己经消退,他终于‘明白’了云安然的意图,不过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何他敢对镇卫侯府的人动手。
杀三位监察司使,他己经知晓原委,这件事云安然即便有错,但也谈不上大错,毕竟董致远背负百余人命,还被监察司录用,本身便是监察司识人不明。
可此事还未善了,他又在城外得罪了镇卫侯府,难道就不怕监察司的人与镇卫侯联手,既平息了临平之事的风波,还顺便把他给除了吗?
凭借他对云安然的了解,对方只要不是疯了,必然还有后手!
这些疑惑,相信进入捕衙内,对方应该会给答案。
随之刘昌林便带人从偏门走了进去。
等到捕衙与正心司的人全部进入后,那道偏门也被关上,陈杰彻底爆发,首接抽出了身旁侍卫腰间的刀,向前狠狠一掷,刀尖处没入大门,嗡嗡作响!
“老师,离开京都时,父亲再三嘱咐,来到这里一定要听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