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容任由张浚捉着自己的手,略带娇羞,竟是柔情无限。两人竟在这暗夜中温存起来。半晌,王婉容轻轻挣开张浚的怀抱,悄声道,&ldo;快去吧,别让童老等急了,切莫误了大事。&rdo;
张浚一怔,&ldo;大事?童老如今身陷囹圄,生死只在旦夕……&rdo;
王婉容黯然,&ldo;哀家方入宫之时,多蒙童老百般照料,此时童老为难之机,本当竭力相救,怎奈皇上一听要赦免童老,竟头也不回地走了。如今童老既命汝来取其分身,便当算是为童老尽了一份心意,如何不算大事?&rdo;
王贵妃的身世却是宫里的一大谜团,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说得出王贵妃是哪里人,是何出身。
第30卷第237节:第五十一章扑朔(3)
惟独童贯和王贵妃竟是特别投缘,平日都以父女相称,正因为如此,童贯出事之后,赵佶竟就没再来过婉德宫!
张浚虽说眼下美色当前,却保持着一分警醒,虽说童贯一事暂时没有牵连自己,但是再捅出什么漏子的话,二罪并罚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浚不再拖延,恋恋不舍地辞了贵妃,悄然出宫。
张浚回府,把包袱放在桌案上,怔怔出神。只见这个包袱层层叠叠包了不知几层,可见童贯对它的重视,里面真如童贯所说的那样,仅仅是童贯的分身?张浚有一万个好奇心促使着,而且打开包袱的冲动越发强烈!
张浚回身先关上了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张浚为人细心,先观察好包袱包裹的顺序角度,打结的大小位置,慢慢一层层地打开。直到揭开了九层裹巾,里面露出两个仅有酒壶大小的两个坛子,坛子上雕刻着许多花纹,式样倒也别致,终还是寻常之物,并不见如何新奇之处。
张浚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两个小坛子之中应该有一个里面放了童贯的分身,却不知道放在哪个坛子里,因为两个坛子大小花样一模一样!那时为官之人,特别忌讳两样物事,一是女人的月秽,第二便是太监的分身。此时张浚迟疑了半天,也不敢动那两个坛子分毫,有心另外找人来帮自己查看,又怕泄露,委实决计不下。
张浚拿起其中一个坛子,仔细端详一阵,却见坛子的封口似乎并不严实,不时会飘散出呛鼻的药味儿。张浚皱着眉头,把坛子放回原处,拿起另一个,也是一般无二。总有一个坛子里会放了童贯的分身,而另一个里面又会放了什么呢?
张浚在一阵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没有勇气去揭开小坛子的封盖,天知道会不会两个坛子里都存放着&ldo;分身&rdo;,另外一个是谁,却不是张浚这样身份的人所愿意去探究明白的。
第30卷第238节:第五十二章天牢(1)
张浚在一阵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没有勇气去揭开小坛子的封盖,天知道会不会两个坛子里都存放着&ldo;分身&rdo;,另外一个是谁,却不是张浚这样身份的人所愿意去探究明白的。张浚极其小心地把包袱恢复为原样,再三查看确定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连包袱裹巾上的花纹都不漏过,最后还是微微失望地把包袱藏在床底下。
张浚答应童贯是一整天的时间,虽然当晚就取到了包袱,但是张浚并不急着马上送过去。当张浚确认包袱里并无任何隐秘的时候,不禁心头暗骂童贯不地道,反正都是已经必死的人了,怎么着也得给自己这么忠心的下属留点什么好处下来才合情理。
次日天刚刚黑,张浚就提了包袱去天牢见童贯。天牢中人本都与童贯相熟,以前多少都得过些童贯的好处,对童贯竟是任其自由,甚至在天牢内两日多,童贯都不曾受得半点罪。而明日午时便要问斩,天牢中诸人竟争着为童贯添置酒菜,众人正忙活着,张浚到了。
童贯一直就在天牢中打坐,抓紧一切时间企图突破,可惜谢垩体内的永固诀中含有意念的修炼成分,虽然两种真力是同源体,但是新吸收的真力就象是被一层神秘的外衣包裹着一半,与自己本身的真力格格不入,不但如此,甚至新的真力非常强大,如果当日不是童贯果断地停止了对谢垩力量的吸收,现在很可能被吸收的真力反噬!
张浚的到来,早在童贯的感知范围之内,童贯极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对张浚的走近置若罔闻。
张浚悄声道,&ldo;恩相,我把您要的东西带来了,是这个包袱吗?&rdo;
童贯微微睁开眼睛,若无其事地朝张浚手中的包袱看了一眼,极其自然地流露出一丝苦涩,&ldo;有劳贤契,童某感激不尽。&rdo;
张浚把包袱递给童贯的时候,留意着童贯的神情,却见童贯一副心灰意懒的死相,对自己手中的包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视,或者童贯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根本不怕别人夺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30卷第239节:第五十二章天牢(2)
童贯接过包袱的瞬间,就感觉到包袱已经被人动过,心中冷笑。童贯随意地把包袱往地上一放,再不言语,又闭上了眼睛打坐。张浚有些不忿,毕竟自己费了好大的手脚才帮童贯拿了包袱,却只换得一句轻飘飘的感谢。他张浚图什么啊?童贯如何不知,但是就凭张浚动过包袱这个事实,显然张浚的利用价值已经到此为止,自然没有必要对张浚再有什么瓜葛,甚至原本许些好处的打算都打消了。张浚忿忿离去,这一别怕也算得上是一种了断,自此便与童贯脱离了干系,再无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