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呀!&rdo;女人惊叫。
&ldo;怎么了?&rdo;谢垩忙问道。
女人拿起了自己满是皱摺的衣服看了又看,上面还有不少谢垩留下的油渍,&ldo;这衣服还怎么穿啊?&rdo;
谢垩无奈,&ldo;你等等,我去你房中拿衣服。&rdo;
&ldo;嗯。&rdo;婉容点了点头,忽然又道,&ldo;我今天要穿女装。&rdo;
谢垩笑着出门,劈头正见石秀抱着肩膀在走廊里,大有深意地看着谢垩。谢垩一窘,&ldo;石大哥精神真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啊?起得这么早?&rdo;
石秀笑道,&ldo;是吗?精神再好,可没你精神好啊。&rdo;
谢垩嘿嘿一笑,忙钻进婉容的房间拿衣服。
女人洗来洗漱向来就折腾时间,婉容又说要换女装,谢垩早同了石秀下了楼,结了帐,顺便叫了几样点心。
……许久。
婉容缓缓下楼,今日穿了一身艳丽的宫装,把楼下的人都惊呆了。
婉容拉起兀自呆立的谢垩,&ldo;还没看够啊?走啦!&rdo;
谢垩回头招呼起石秀,石秀暗暗一挑大拇指,谢垩苦笑不已。
第49卷第387节:第四卷靖康第二十七章豪宅之疑
自从谢垩三人离开京城之后,王婉容与谢垩同乘一骑那一刻开始,一路上遭来了不少路人异样的目光。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俊俏三分的&ldo;公子&rdo;,亲昵地腻在另一位器宇轩昂的公子怀里,确实太过惹眼。婉容甜蜜,不时地还用些微挑衅的眼神回应周围的眼神,谢垩却只能苦笑。出徽州之后,婉容恢复了女儿装扮,艳光四射,更是遭来了更多人的惊艳。谢垩几乎带着哭声哀求,&ldo;姑奶奶,算我求您了,还是恢复以前的男装吧!&rdo;
婉容轻笑,&ldo;前几天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吵着求着让我改女装的,现在我已经听话改了过来,却又被人数落。诶!做人可真难啊!&rdo;
石秀乐了,&ldo;我们这儿就三人,肯定不是我,当然也不是公主您了。谢大人,你说是吧?&rdo;
谢垩瞪了石秀一眼,却谄笑着对婉容道,&ldo;行,都怨我,行了吧!真要怪,还得怪你长得太漂亮了,这一路才走出多远啊?差不多所有人都被你迷住了,我还见好几个人被勾走了婚儿,走路都摔交了呢……&rdo;
婉容在谢垩怀里笑得花枝乱颤,&ldo;贫嘴,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啊!&rdo;
&ldo;不信?你问石大哥啊!&rdo;谢垩一指石秀。
石秀哈哈大笑,&ldo;要说别人摔交,我倒是不曾见着,不过……我倒是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rdo;
其实婉容的装束对两人并没多大影响,要说有影响的话,那就是婉容根本就不该跟出来。婉容扮男装,明显抢走了两个男人的风头;扮女装,即便有女子留意到两个男人的风度,一看婉容,自惭形秽,黯然神伤。
三人凑合着来到了金陵。对于这个古城,谢垩颇有几分感慨,前世祖籍徐州,离金陵仅仅数百里之隔,而周钰的家就在南京,也就是金陵。历史,多少因为谢垩这个人物的出现而有所改变,此时的金陵府知府竟成了黄潜善。黄潜善是一个充满了争议的人物,宋史记载曾是南宋开国时两相之一,与大奸臣汪伯彦一同辅佐赵构。也许是与汪伯彦齐名的缘故,后人对黄潜善评价非常恶劣,然而黄潜善固守扬州近二十年之久,力保江南门户不失,妻儿丧命,家破人亡,这却是不争的事实。黄潜善是宣和六年的进士,此时应该刚出任筠州通判,却不知何故又破格升了金陵知府。
谢垩并不打算惊动这个黄潜善,三人直接找到了花子虚以及应伯爵的住处,不想却早已经搬去了别处。应伯爵特意留下一个仆人住在附近,见谢垩等人询问起,慌忙带了谢垩去找应伯爵。原来此处乃是当地一家姓黄的富商的别院,花子虚和应伯爵初来金陵,黄家就让出了这个别院给两人暂时安顿家小。应伯爵为人颇有几分豪气,但凡清河县、大名府的旧人,愿意一起南下的一概不拒,若不愿意南下的,每人发放十两银子。平日两个掌柜的对手下非常体恤,竟有多半人都跟着到了金陵,足足有两百多人,都住在别院实在显得拥挤,花子虚立刻命人购置宅院,此时倒是刚搬迁不到十天。
谢垩一行人跟着仆人绕过好几条大街才来到一处极其广阔的宅院面前。一长多高的围墙,左右几都望不到边际,谢垩愕然,有必要折腾出这么大的宅院吗?只见大门正门口,一对两人多高的镇宅石狮怒目而立,七步台阶而上,好高的门槛!门上一块漆金大匾额上书瘦金体两个大字:谢府。谢垩气得差点当场昏倒,停下了脚步,怒喝一声,&ldo;叫应伯爵和花子虚出来见我!&rdo;
仆人并不知道谢垩的身份,石秀前阵子来过,依稀有点印象。仆人看了看石秀,石秀也皱起了眉头,摆摆手,示意仆人赶紧进去通报。仆人诧异,不敢怠慢,急忙跑了进去。
谢垩看着门前的那对石狮,越看越生气,婉容不住解劝。三人都清楚,在金陵还算不上站稳了脚跟,这么招摇难免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里面应伯爵听得仆人颠三倒四地说明了情况,料着必是谢垩来了,回头吩咐家人通知月娘以及扈青青、李师师、方韵众女,自己赶紧出来迎接。谢垩见应伯爵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问道,&ldo;花子虚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