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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第2页）

顺着公路一直开下去，在他们进入深层睡眠后暂时停下车，在驾驶座上转过身，试图分析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但目光难以聚焦在危险分子身上，始终盯着昏睡的杰森，耳朵里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喘息和心跳。试图分析的情报也在激荡却无法表露的内心情感中被冲刷的支离破碎。

他艰难的思考：小丑送来的录像带是真的，杰森的要害中枪，短时间内没被人抢救是无法自救的。我没想到他会……邪恶到这种程度。我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阿卡姆，在杰森受苦的门口走过。这些该死的罪犯打扮成蝙蝠侠和罗宾的样子虐待杰森，我真想杀光他们。

凯恩自称布鲁斯…谁管他，杰森还活着，上帝啊，他还活着，躺在床上，躺在凯恩的手臂上，他还在呼吸，还在流血，还在忍耐痛苦。这是真的？还是稻草人新研发的毒气？或者是魔法师的邪恶魔法？在我们到达旅途终点时，我的儿子会像个幻影一样离我而去吗？

杰森睁开一只眼睛，幽幽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小夜灯灯，随即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继续恢复体力。

然后被痛醒。

布鲁斯猛的惊醒：“我压到你了？”

杰森诡异而憎恨的笑了一下，并不回答他。这点痛苦还不值得他发出任何声音。

布鲁斯抹了把脸：“我怎么就没学康复呢。”心里和身体上的，啥啥的，挺多讲究。可是，再多学一项我就要累死了，人的学习能力是有限的，即使是我，我再努力也不可能在一年内，从一个差不多就行了的小黑猫，成为一个无所不知的黑幽灵。

他尝试不再躺在床的正中央并抱着小熊打滚，贴边睡觉。

火柴马龙继续开车，直到天亮，油箱又一次告罄，停在一个公路小镇旁边，拿面包片和矿泉水胡乱吃了一顿。这时候才想起来拍照发回蝙蝠洞。

等了一夜消息的阿尔弗雷德：[发生了什么？在阿卡姆发现的？凯恩的目标？？？凯恩的样子和您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我暂时不回去。]火柴马龙：[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上帝啊。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幻觉。却又无比真实。帮我分析那个录像。我尽快获取血样带回去化验。]

公路小镇，除了加油修车换胎之外，也提供旅馆、补给、女支女和桑拿。

杰森的瞳孔依然扩散，状态甚至比之前更加恍惚，也更安静。

布鲁斯把自己的金色假发小心翼翼的粘回去，背上背包抱起轻飘飘的小杰森：“马龙，你去把坏车窗换个新的。然后买一瓶身体乳，还有消炎药和止痛药，买最好的。”

他则去旅馆开了一间房，本来以为店主会问东问西。

实际上店主对于不论是自愿来的，下药带来的，打晕带来的，根本不管。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一个消瘦且有身高差的女孩，看不见脸也挺般配的。

“杰森，放松点，你需要洗个澡。”你闻起来有点酸，头发都快臭了，这对伤口糟透了。

杰森安安静静的任凭他脱掉自己外面套的宽松长袍，还有里面脱掉了一部分护甲，还保留紧身衣的罗宾制服。在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他猛地一记肘击击中布鲁斯的侧脸，如果不是腿和小臂都断了，真的能在此时逃走。

布鲁斯从眩晕中恢复过来，他能体谅杰森的感受，杰森被人折磨欺骗了几个月（就气味分析），他难以相信这一切很正常。还能打人可真棒。抓住还尝试着打开门锁的杰森：“你手都骨折了！别逼我把你绑在花洒上！不论如何，你必须得洗个澡，我最多能忍一天。”

杰森恐惧和愤怒交错，用完好的一只手胡乱抓住丢在床上的衣服，虚弱的发抖，尝试打量屋子里的一切环境，他们不太可能冒险带我离开阿卡姆，蝙蝠侠也不会去救我：“你是谁？”

“我就是布鲁斯韦恩。看着我，发生了一点意外。”

“我看不清楚你。”杰森蜷在床上，喃喃自语：“太多的药物，恐惧毒气，我不知道，我很饿。”

饥饿和药物的副作用都会损伤视力。

布鲁斯不敢离开屋里去外面拿食物，他背包里只带了巧克力脆皮的花生酱蛋白威化，一些巧克力糖，还有蓝莓果酱饼干。他撕开巧克力威化的包装袋，让香气飘出来：“我靠近一点，你别动手，你会受伤的。”

杰森像个受伤的警惕猫咪，不安的躲避他的手，还是夺过威化塞进嘴里。受损的味觉让这东西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但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