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要做什么?”晓宇的心里忽然不安起来。
“多事!爷爷的事何时要你来管!”达郎甩手说道。
看着那潮水般涌来的石像魔神被达朗一力挡住,司晓宇插不上手,他急得直跳脚,“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不是说找到出口了么,为何不能一起出去?”晓宇不傻,自然听得出几人话里的意思。
“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变了?”
“还有师父他们!次仁师伯!遗寺的各位师伯,他们怎么还不来?”司晓宇缠着追问。
“不关你的事!”达朗毫不客气。
司晓宇又如何肯干休,他猛地冲到达朗身前,挥刀将一众石像魔神逼开,将刀抛还给达朗。
谁知达朗居然不接,一掌将刀推了回去。
“师叔?”司晓宇这一下终于是呆住了,达朗的反应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猛然如遭雷击一般,他不可置信的转向达朗,“难道,难道你们一直……在骗我?!师父他们已经……”
“闭嘴!”达郎猛的转过身,恶狠狠的道,“守好你的刀,今日出去,来日还有相见的机会,如果锉了武道和三阴戮魂刀的威名,我们死,也不会放过你!”
司晓宇被吓得一个踉跄,手中三阴戮魂刀颤了一颤,险些落在地上,他忙捏紧。再去看时,达郎已随着遂火打出很远,双手空空,那背影竟是说不出的寂寥。
望着两人,沧澜惨笑,也不去理,战斗暂时还没有蔓延到这里,他坐在地上身手一招,幽冥白骨幡再次落入手中,刚刚矢公草草将这幡收去,哪里有时间祭炼,矢公一死,这幡连同其他几件法器也就掉了出来。
沧澜顺势将幡丢给韩澈,想了一想,连同那乌云宝剑一齐抛了过去。
韩澈一惊,刚要说话,却被沧澜摆手制止,“时间紧急,你听我说!”沧澜命道。
韩澈无法,只得应诺,便听沧澜道,“你入我门,一直勤勉,如今把那记名两字去了吧!此两宝为幽冥白骨幡、乌云宝剑,也一并传与你炼道,望你珍之重之!”
“师父!”韩澈慌忙下拜,有心再说却终究不知怎么开口。
沧澜点头,伏在韩澈耳上将祭炼之法并口诀一一告诫,待韩澈背熟,忽然厉声喝道,“韩澈!”
韩澈陡然一惊,连忙伏地,“弟子在!”
沧澜道,“我命你一事,你可答应?!”
韩澈不假思索,“师尊之命,弟子定当遵从,万死不辞!”
“好,”沧澜满意的点点头,“赤杰曲巴与格巴梅本那波神光碰撞之时,我命你与晓宇分别沿黑白两光进入交汇之地,死生勿论,你可敢?”
韩澈一皱眉,他已猜到,那黑白两光交汇之地便是出口,可是沧澜的话,却让他多了一层不安,但他还是答道,“谨遵师命!”
沧澜似乎看出他的症结,轻声道,“你不必多问,我亦不会多说,像达朗说的,你们出去,日后自有机会相见,虽然渺茫,但总归有所期盼。”
韩澈一怔,“师父要弟子怎么做?”
沧澜道,“我有书信一封,你去苗疆,带我交与古辛大师!他自会替你安排,只是若非见得本人,万不可将信私自拆启!你可记住了吗?”
他说着已从怀中取出一卷锦箔,交在韩澈的手上,伸手在韩澈的肩上用力的按了按。
韩澈只觉肩头一麻,却是再没了感觉。
却见沧澜也蹒跚的站了起来,韩澈还在回想沧澜的话,慢了半拍,这时忙要去扶,却被沧澜一把推开。
“师父,您这是……”韩澈愕然,不知其意。
“轰!”一声沉闷的轰鸣骤然响起,尘灰四溢,遂火和达朗分别驾着遁光向着两尊主神冲去,在其是密密麻麻的石像魔神,宝光、箭光、灵光映亮了半边天空。
两人只能调动全部灵力撑起遁光,死死的抵抗。
沧澜眉头一皱,双手成掌,狠狠在自己心口锤了三下,一口精血噗的喷出。
“逆行精血!”韩澈又惊又恐,忙要阻止,可又怎么来得及。
从沧澜身后升起袅袅的黑烟,烟雾中,金蚕蛊那庞大的身躯再次出现,如一道黑色长虹般向着赤杰曲巴神像冲去。它居高临下,更是不惧一般魔神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