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话,各级官吏才会警戒畏惧,不敢违反纪律。”
“如今…却有大臣抛弃德行而树立邪恶,把人家贿赂的器物放在太庙里。”
“同时,公然的将它显示在各级官员面前。”
“各级官员,如果跟着他学坏会怎么样?”
“而我们这些制定法度的人,又怎么能去责备他们呢?”
“一个国家的衰败,是由于官员行为不正。”
“官员的美德的丧失,是由于受宠而贿赂公然进行。”
“把郜鼎放在太庙里,还有比这更明显的受贿吗?”
“周武王战胜殷商,把九鼎迁移到雒邑,尚且有义士对他非难,指着他的鼻头责备他。”
“更何况现在,把表明违法叛乱的贿赂得来的器物放在太庙里,这又怎么能行呢?”
介于此,在一旁围观着的王嘉,也有自己的观点。
“其实,法律才是约束人们最主要的东西。”
“而道德,则更多的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德法相依,天下才能太平。”
“至于这道德,不同时期的统治者制定的法度肯定不一样,内容上也会有或大或小的变化。”
“但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在于它的外在形式,而在于人们是否能够让这些礼法牢记于心,并且严格遵循他们行事,外化于形。”
“这样一来,其实…那些‘繁文缛节’的礼法,就显得没有那么太重要了。”
“如果礼法修饰的过于复杂化,对于其本身的推行以及教化的效果,实际上都会大打折扣。”
“并且,还会滋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产生一系列的阻力。”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这礼法,只需要取其精髓,同时注重外在的一个表现形式,就可以了。”
“至于这法律,还必须要有强制力来执行。”
“同时,为了展现其威信,‘杀鸡儆猴’之法,也不是不可以被效仿。”
“只有不懈怠,时刻严格打击,才能维护应有的礼法秩序,以及公平正义。”
“这大臣臧哀伯,正所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在每个时代,无论是昏庸还是开明;无论是先进还是落后,总会有一些清醒的人在关键的刻候站了出来。”
“只是可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有历朝历代的统治之人,又有几位能够轻易的听得进去呢?”
“历朝历代,开明且贤能的统治者。总是少之又少。”
“取而代之的,昏庸无能的统治者,则是多之又多。”
“更不要提,现在正在拿王位上坐着的,高高在上的鲁桓公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臧哀伯如此“苦口婆心”的一番话,鲁桓公没有听从。
“嗯…嗯…”
“那么,就这样吧…”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周朝的内史的耳朵里。
对于这件事,他评价说。
“臧孙达的后代,在鲁国,一定能长享禄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