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才点点头。
翁丽间本来就对何教授冷淡,即时带着加乐离去。
何世坤还在身后说:“加乐,明天见。”
走到电梯大堂,本才已经呜咽。
翁丽间问:“加乐,是怎么一回事?”
本才又惊又怒,号啕大哭。
“有人欺侮你?”
本才忙不迭点头。
翁丽间紧紧拥抱女儿,“不怕,我们以后永远不来这个地方就是了。”
没想到原先的头号敌人反而是她庇护神。
本才觉得非常失望,世人完全不值得信任。
她的神情呆滞,坐在车中,不知如何挨过这个童年。
好不容易到了家,王振波似有预感,早站在门口等她们。
离了婚反而比从前接近,真是异数。
翁丽间立刻把加乐哭诉的事告诉他。
“说,加乐,谁欺侮你,是谁欺侮你还是打你?”
本才为着保护自己,连忙做了一个推的手势,跟着,她很害怕地钻到角落。
是,撒了谎,可是实在是逼不得已。
翁丽间说:“振波,你去问个究竟。”
王振波沉吟半晌,“以后不去也就是了。”
翁丽间怒道:“都以为护理人员至有爱心,全是误会。”
王振波蓦然抬起头来,“也有例外。”
“谁?”
“我们不可忘记杨本才。”
“呵,是。”
本才听见他们说起她,黯然神伤。
“杨小姐可有进展?”
“肾脏功能正在衰退。”
翁丽间用手掩着嘴,“那样一个好人……”
本才回到房间,取出她惟一的工具,颜色腊笔,以及一本拍纸簿。
她还欠殷可勤三个封面,非要做出来交稿不可。
画好了,她自有办法交出去,是,通过打印机传真。
她忙至深夜,王振波巡过,本才连忙收起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