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寻只听见那一句,你是我哥哥,这几个字,像着了魔一样,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荡。
所以,她是真的把他当哥哥?
许羡枝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以为许千寻会气呼呼的找自己理论,没想到他只是在那里发呆。
“走吧,我送你去上学了,昨天第一天就闹成那个样子,你该不会想要逃课吧,我可不会帮你请假。”许千寻还没发觉,他已经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许羡枝的哥哥了。
“走吧,哥哥。”许羡枝直接拔了手里的针头,许千寻甚至还来不及叫护士拔针。
许千寻起身过来看着她冒血的手背,眉心紧紧的拧着:
“你是蠢货吗?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这样随随便便就拔针。”
许羡枝被许千寻这么一凶,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
“哥哥是在担心我吗,我好开心。”
“笑笑笑,看看你自己身体都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想要和你这种蠢货说话。”许千寻气呼呼的拍了一下床头的响铃,倒了几杯水,缓缓顺不过心里那口气。
“之前从来没人会这么关心我,哥哥还是第一个。”许羡枝低着头喃喃道。
她的手自然是不会疼,这点血和身上的其他伤对比根本算不上什么,等护士过来都快愈合了。
可是她能明显的听到许千寻话语的焦急和担心,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护士来时拿着棉签给许羡枝压了压,接着还训了她一顿,训小孩一样:
“压5分钟先,针头不能乱拔的,万一伤到大动脉怎么办。”
许羡枝乖巧的点着头,从许千寻的角度看过去,她就特别乖巧,静静的,他捻了捻手心,不知道怎么,手心有些痒。
见许羡枝要看过来,他下意识的躲开目光,接着又看过去时就见许羡枝光明正大的的看着她。
她的目光说不来的感觉劲劲的,带着她自己独有的生命力,象是悬崖峭壁上开出来的花。
两人在医院换好校服,坐上了许千寻的跑车。
跑车是许千寻让人洗了送过来的,昨天晚上弄的都是血,现在洗过了,车里混着淡淡的青草的芬芳。
许羡枝看着窗外总感觉好象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直到许千寻直接带着她开车进了校。
她有一瞬间茫然,许千寻不是讨厌她吗,是因为看在她是个伤者的份上才送她过来的吗?
应该是吧。
“珍珍,你好一点了吗?昨天应该被吓到了吧,都怪那个新来的,居然把蛇弄你身上,她不是你姐姐吗,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等会她来上学了,我们一定帮你好好地教训她。”
许珍珍刚刚进校,旁边的一堆人簇拥着过来围着她,关切的说着话。
突然一辆熟悉的跑车从她身边而过。
“珍珍,你五哥来了。”
“奇怪,我刚刚好象你哥哥副驾驶坐了个人,是谁?”
许珍珍听着几人的话,摇摇头,十分肯定道:“五哥不喜欢别人坐他的副驾驶,应该是看”错了。
想到什么,她心头猛跳:“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