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年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高凤梅带着十块钱来到了文具店,孙秀兰冷着脸接了。
根本不理会高凤梅。
高凤梅讪讪地离开。
沈青倒是把她送出了门:“这回我不计较不代表我好惹,我只是觉得不是你们也会是别人,你们就是别人利用的工具。”
“但我想提醒你一句,要是心里但凡有小娥一点儿,就应该知道及时收手,旁的不说,你们这么贪得无厌毫无下限的行为,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死人的钱拿了是要还的!
就算是不为小娥,
为了给子孙积德,适可而止吧!”
沈青这一番话,说的高凤梅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脸色惨白惨白的。
慌慌张张地走了。
沈青看着高凤梅瑟瑟发抖的背影。
心情很是复杂。
想着这是自己能为孙玉娥做的唯一的事了。
对这种愚昧,把啃女儿血肉供养儿子的人,你跟她讲道理讲法律讲男女平等,屁用没有。
就跟她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们害怕殃及子孙。
那就往这痛处使劲儿地戳。
回到文具店,孙秀兰对沈青这次的轻拿轻放很不理解:“小青,你以前不这样的,是不是看着她跟你姥娘家是近门才不追究了?”
沈青倒是没这么想过。
不过孙秀兰要是这么认为。
那就这么想吧。
左右也是给孙守信一家长面子的事儿。
孙秀兰见沈青没反驳,她很内疚。
这孩子总是被他们给拖累。
沈青明白孙秀兰的想法,少不得安慰两句:“都是四邻八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撒泼耍赖丢人现眼的是她们。这事儿旁人都看的很清楚。
咱家损失不大,能过去就过去算了。
说起来是她们得不偿失,咱不计较那是咱大度,有时候不计较比计较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