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灿跟着初琴进了花厅。
柳云灿刚坐下来,没等片刻,周子箫一身紫色衣裳进了花厅。
周子箫不紧不慢的坐下来,端起茶盏,不冷不热的说道:“柳小姐!坐!给柳小姐上茶。”
柳云灿细细打量周子箫一眼,突然说道。
“你中了毒!”
“噗呲!”
周子箫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喷了一地以及他半身子。
杜荣慌忙的上来擦拭,心里郁闷,柳小姐怎么又来这一句?说上瘾了?
周子箫推开挡在身前擦拭的杜荣,气哼哼的责问道:“我中了毒,柳小姐有必要左提醒我一遍,右提醒一遍吗?”
“哦!”柳云灿突然醒悟,手揪了揪衣裳,尴尬的回答,“那倒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周子箫无语:“……”
你想起来了,就想起来,跑到我府里,提醒我是个什么道理。
是怕我不记得?
还是嫌我活得长?
他在京都病了十几年,也没几个人敢在他跟前提“中毒”俩个字。
他对柳小姐是不是太好了,由得她在他面前放肆!
周子箫冷了脸,语气冰人的说道:“柳小姐还有什么事,没什么事请回吧!”
“我没其他的事。告辞!”
周子箫看着柳云灿潇洒的出了花厅。
他妈的,她真的拿他开心来的!
什么事没有,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他中毒了!
我去!
什么人?
周子箫瞪着远处蜿蜒的青砖路,青砖路拐角处,蓝色的裙角拂过路边的杜鹃花枝,消失在眼眸深处。
杜荣失去了表情,他呆愣呆愣的立在那里。
柳小姐……好厉害!
她长这么大,是怎么活下来的?
周子箫气未消,他转身问杜荣:“杜荣,你说,柳小姐是什么个意思?”
杜荣支支吾吾:“这,……这……这个小的猜不到。”
这谁能猜到,说一句就走了。
公子想知道,干嘛不多留柳小姐一会儿,好问个明白。
杜荣不敢说,只能低垂着头。
“你……哼!”
周子箫气鼓鼓的低哼一声,明显的责备杜荣没用。
“她今天为何没带糕点?”他肚子都被气饿了。
杜荣:“……”他不知道啊!他是周府的下人不是柳府的下人。
周子箫狠狠的瞪了一眼杜荣,气哼哼的往后院走。
“啾啾!啾啾!”
一声高昂的鸟鸣声突然响起,好像就在耳边叫唤,吓了周子箫一跳。
“什么畜生?”周子箫恶狠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