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箫为她着急:“那还不知道要化解到什么时候,你不如换个地方,有钱还能买不到想要的东西。我这里有一千两银票。你且用着,不够再找我拿。”
周子箫从袖子里掏出早准备好的一千两银票放在桌子上。
柳云灿诧异的看着桌子上一叠银票,再看看周子箫。
原来,他是怕我缺钱,想给我银票啊!
她哪里看上去缺钱了?
柳云灿冷了脸:“你收回你的银票,我并不需要。”
她不需要?
周子箫还没碰到给钱不要的人。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好半晌,周子箫想了个说法,“你就当你治好了我的失眠症,我付的药钱。”
给药钱?
柳云灿瞥了一眼,“药钱可不止千两。”
不止千两?
周子箫又楞了楞。
他心下顿时明了:也对,那么多太医,宫那么多名贵的药材都没有治好他的失明之症,可不就不止值千两。
周子箫又问道:“那你说收多少合适?”
收多少?
她又不是要向他收药钱的。
这人!
柳云灿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不必了,你救了祖母与我的命。药不值一提。”
周子箫露出不悦:“都说了不必报恩!”
柳云灿亦不悦:“那你也不必付药钱。”
周子箫瞪着她:“你……”这女人就不能柔和。乖巧一点嘛!
柳云灿仰着头,不逊的看着周子箫:“我怎么了?”
“……”
看着周子箫哑口无言的样子,柳云灿收敛了气势。
柳云灿心里十分疑惑:她怎么跟他说不上两句就对上了呢?
冷静,再冷静!
他是病人。
柳云灿再次耐心的解释:“那房子真没什么,我的药铺,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病人,有什么可忌讳的?”
周子箫:“……”这女人怎么一根筋不听人劝呢!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尴尬又旖旎的气氛围绕着两人,散之不去。
良久,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
“你……”
周子箫笑了笑,示意柳云灿先说。
柳云灿扫过,周子箫搭在桌子上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惨白的肤色中青筋清晰可见,她犹豫不决的问道:“我能再给你把个脉吗?”
把脉?他没有不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