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原本还盘算着,要探探宁棠的口风。
打探一下宁棠对沈识珺究竟有没有好感。
这下好了,宁棠竟自己主动提起了沈识珺,那她就不客气的顺势问下去了。
“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问起识珺了?莫不是你想见她?”
“随口一问罢了。”宁棠答,一脸的坦荡,似乎并未察觉卫泱是在试探他。
闻言,卫泱多少有些失望,却不肯死心,便用更加直白的话来试探宁棠,“我还以为有人春心萌动了。”
是春心萌动了,却不是对沈氏,而是对你呀。
不过话说回来,“小泱,你这些词儿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你甭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一定是偷偷的没看什么好书,你就不怕我向姨母告状去?”
“你去告吧,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我看过,又怎么知道我看的不是好书?”
“狐狸,真是只狐狸。”
“我是狐狸,你就是小白兔了?”
“好,我败给你了还不成。”
“算你聪明。”卫泱笑笑,“作为对你识时务的奖赏,我命人去把识珺叫来,咱们一块儿说说话吧。”
“不必了。”
“怎么就不必了,方才明明是你先问起识珺的。”
“我不都说了,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我与沈氏素无交情,她人又文静,我与她之间没什么话说。你若把人叫来,我不自在,她只怕更不自在。”
闻言,卫泱立马出言反驳,“没话说?我看未必。昨儿在御马监,我见你俩在跑马场上有说有笑,你还对识珺的骑术赞不绝口呢。”
“不错,沈氏的骑术在女子中的确算是拔尖的。”
“你很欣赏识珺?”
“是。”宁棠大方承认。
一听这话,卫泱忽然觉得宁棠与沈识珺的事可能有点儿谱,哪里知道宁棠并不是欣赏沈识珺这个人,只是单纯的欣赏沈识珺的骑术而已。
“你大概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宁棠问。
“昨儿你与徐郎中赛马,映汐和识珺各站一边,识珺笃定你会赢,竟然肯拿安南将军留给她的玉花骢做赌注,与映汐来打赌。”
“沈姑娘很有眼光。”宁棠轻描淡写的说。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关心其他人对那场比赛输赢的预测,他在乎的只有,“小泱你呢,你觉得若无中途的意外,我与徐郎中谁会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