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怎样才是有碍?非要伤到血肉模糊?
卫泱赶忙掏出手帕,简单的替徐紫川包扎了一下。
在徐紫川的搀扶下,卫泱走出了凉棚。
尽管哭的有些眼花,尽管隔着有些远,但卫泱还是一眼就能望见远处立于高阶之上,身着正红色大凤袍的樊昭。
那一抹红,艳丽的好像是用鲜血染就。
而事实上,那就是用鲜血染成的。
卫泱虽然看不清,却能感觉到,樊昭正注视着她。
然而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那高高在上的母后。
卫泱冷冷的瞥了远处那艳丽的身影一眼,便携徐紫川和卫漓等人转身离去。
此刻,卫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她觉得她似乎隐约抓住了什么。
……
卫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福熙宫。
似乎是坐软轿回去的,也好像是被人背回去的。
当她不知是从昏迷还是混乱中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今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谁知……
“渴吗?”徐紫川望着抱膝缩坐在床角,终于有动静的卫泱问。
卫泱偏头,望向守在床边的徐紫川。
她冲徐紫川伸出手,“把手给我。”
闻言,徐紫川立马将手递给了卫泱。
“不是这只,是受伤的那只。”
“已经无碍了。”
“给我。”
徐紫川只好将另一只手递给卫泱。
卫泱轻轻捧着徐紫川缠满纱布的手,眼眶又红了,“还说不重,肯定很疼。”
徐紫川回握住卫泱的手,“你不哭,我就不疼了。”
傻瓜,徐紫川就是个大傻瓜。
“徐紫川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姨母。”
徐紫川垂下头,面露惭色,“我没能救醒国公夫人。”
“你已经尽力了。你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拦下那匹疯马,又负伤为我姨母医治。徐紫川,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卫泱,别哭。”
“不哭,我不哭……”卫泱强忍着泪。
她是不能一味的哭,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
在稍稍冷静了片刻之后,卫泱问:“赵兴呢?”
“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