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得去放松放松精神,而药香味无疑是抚慰她精神的绝佳之物。
……
樊太后今日情绪不高,或者说樊太后这阵子情绪都有些糟糕。
接连从各个边关要塞传回来的折子,每一封都是替樊氏兄弟以及安国公宁琛求情的。
折子上的说法如出一辙,说太后若深责樊氏兄弟与安国公这三位在军中德高望重的人物,必定会使军心不稳,使军中气势低靡。
这是在威胁她,这分明就是在拿军队,在拿大夏疆土的安危威胁她!
难道她不宽恕樊氏兄弟和宁琛,这些人还真敢不守边关,让番邦蛮夷趁虚而入不成?
樊昭心中无比愤怒,想她摄政十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威胁她。
樊昭不禁暗下决定,待眼前的事情平息以后,她一定要给大夏军队来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清洗。
无论是驻守京都的军队,还是远守边关要塞的军队,都要换成她的人做头领。
她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拿军队来胁迫她的机会。
“梁来喜!”
自一早下朝之后,樊太后的脸色就难看极了,梁来喜看在眼里,惧在心上。
他生怕自己会成为樊太后发泄胸中郁气的出气筒,因此,他刻意没有留在殿中侍候,而是躲在殿外的廊上候命。不想,却还是躲不过。
梁来喜轻叹一声,便躬身进了屋。
“奴才在这儿,敢问太后有何吩咐?”
“备撵,哀家要去颐安宫。”
梁来喜心里有数,太后要去颐安宫绝非是想去祭拜已故的樊贵妃和霖殿下,太后这是想去见翟清。
梁来喜心下觉着,太后去见见翟清也好。
有翟清抚慰太后两句,比他说上一百句都管用。
只是太后要去见翟清,势必也会见到霄殿下。
太后本来就不太喜欢霄殿下,眼下因为一些缘故,似乎越发不喜欢霄殿下了。
翟清一面哄着太后高兴,霄殿下再一面惹着太后不高兴,这……
罢了,太后既吩咐他去备撵,他去备撵就是,难道他还有胆子说太后您不要去颐安宫不成?
想到这儿,梁来喜立马躬身冲樊昭一礼,“奴才领命,这就去安排。”
……
载着樊太后的撵轿在颐安宫前停稳,梁来喜来到撵轿旁,毕恭毕敬的说:“太后,咱们到了。”
半晌,撵轿内没人回应,梁来喜只当自己之前说话的声音太轻,于是又提高音量,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但撵轿内依旧没有动静。
随侍的宫人们都觉得奇怪,都已经到了地方,太后为何不肯下撵轿呢?
而只有梁来喜多少能明白些其中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