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想着,目光又重新落回了樊太后身上,看来是场鸿门宴啊。
这厢,卫泱刚预备开口询问樊太后叫她过来的目的,谁知樊太后张口就怒斥她一句,“泱儿,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卫泱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愤怒。
被忽然叫到这里,她心里已经够不高兴了,这还没弄清楚状况,又被莫名其妙的骂了。
依她看来,真正疯了傻了的人不是她,而是眼前像疯狗一样张牙舞爪的樊太后。
卫泱冷眼瞪着樊太后,半分也不示弱,“我是疯了,可眼下某人却比我更像个疯子。”
“哀家纵使疯,也是被你给气疯的。你…你怎么能将慎王的女人接到身边照看,还要助那女人生下慎王的孽种!你告诉哀家,你这样做难道不是疯了,不是傻了吗!”
太后都知道了,知道了贺兰心和贺兰心腹中孩子的存在。
卫泱不禁有些感慨,太后比她预想中的还要神通广大,竟然这么快就都知道了。
不过太后早知道也好,把这件事挑明了说更好,省的她总是猜来猜去的费神。
“我就是要将贺兰氏留在身边,我就是要保贺兰氏与她腹中的孩子,怎么了!”卫泱用极理直气壮的口气与樊昭说。
见卫泱的态度如此强硬,樊昭一时半会儿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樊昭看的清明,卫泱是铁了心要保贺兰氏与贺兰氏腹中的孽种,没有商量和妥协的余地。
而她的态度也同样坚决,她绝不会让贺兰氏与那孽种活下去。
“贺兰氏和孽种必须死!”樊昭望着卫泱,用不容辩驳的口吻说。
“要杀贺兰氏和孩子,就先杀了我!”
“泱儿!你知道你拼了命在袒护的人是谁吗?那是杀害你表姐,杀害你侄儿,也是杀害你挚爱的凶手的女人和孩子。他们难道不该死吗?你为什么拼了命也要保全他们!”
“太后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没道理吗?”卫泱冷眼盯着樊太后,用极其鄙夷的语调说,“太后您作恶多端,杀人无数,身为您的女儿,我难道就该受你连累,来日与你一同被你的仇人们千刀万剐吗?”
“你放肆!你是在诅咒哀家,诅咒你的生身母亲吗!”
卫泱一脸从容的点了点头,“不是诅咒,而是来日一定会发生的事实。”
“你…你…逆子!”
翟清本不愿搅和进樊太后与卫泱母女之间的争斗中去,可见太后真是动了大气,翟清赶忙上前劝慰一句,“太后您息怒。”
樊昭从未被人如此顶撞羞辱过,熊熊怒火怎可能轻易熄灭。
她瞪着卫泱,怒斥道:“哀家终究是你的母后,你怎能一再对自己的亲娘如此出言不逊!”
“在我心里,您早就不是我的母亲了,我没有这么狠毒残暴的母亲!”
樊太后彻底被卫泱给激怒了,她忽然暴起,“你当哀家不敢教训你!”
“太后预备如何教训我?打板子还是抽鞭子?我啊可是个硬骨头,纵使你活活把我打死,也别想从我口中听到一句服软的话。与其浪费大伙的时间,浪费人力,太后倒不如直接下旨把我拖出去砍了。”
“你当哀家真不忍心杀你!”
卫泱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人就站在这儿,不会求饶,也不会逃跑,太后要杀便杀。”
“很好。”樊昭深吸一口气,“来人,把灵枢长公主给哀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