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可是这些土都是我们卖出花的时候,亲自栽培进去的专用泥土,怎么会有虫子?”
掌柜能经营这家花铺,对花草知道自然是有讲究的,他认得出来那些肥胖的白虫子,是一种专门吃花根的害虫。
这种虫子很挑环境,不是随便就能活的,能出现在这花盆底下,实在是怪异。
沈知意和掌柜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眼神,她说:“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人来过花铺?”
掌柜摇摇头,用对天发誓一般的坚定眼神说;“绝对没有!”
沈知意皱眉,这就奇怪了。
如果不是在花铺里动的手,那就是在那些人把花买走之后,才往花盆里面放虫。
但那几人方才看起来素不相识,回去的方向都不同,幕后黑手又是怎么能在他们之间一起放虫子的?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受同一个人的指使,从那人的手里拿到虫子,亲自放入花盆里的。
沈知意心里泛起冷意,咬牙切齿地说:“竟然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对付我!”
春杏打抱不平地说:“奴婢就知道不是我们的问题,方才那些银子真是亏了!”
“那么多人看着,若是不退,我们所有商铺的诚信恐怕都会受影响。”
沈知意也是无奈之举,但银子都是小事,她现在只想知道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她把春生叫来,说:“你去跟着方才那几个人,好好查一查,他们都和谁有过来往,一定要把这人给我抓出来。”
春生应是,迅速转身离开。
宁府。
书房中,萧景昀和宁成玉在棋局旁对坐,一黑一白的棋子对弈。
然而,谁的心思都没有在棋局上,宁成玉语气沉重地道:“最近秦王一直在盯着我,我恐怕没有再多机会去找你。你在外行事,自己多加小心。”
萧景昀轻轻嗯一声,指尖落下一枚黑子,说:“丞相那边如何?”
“裴少卿在查,不过丞相似乎也听到了风声,这两日挺安分。只有秦王那边,依旧小动作不断。”
萧景昀没说话,看着棋局上的黑白二子,白子将黑子堵的水泄不通,黑子输得很难看。
宁成玉有些震惊地看着他,放在往常,就算他心不在焉,自己能够赢他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
然而今日两人都心不在焉,自己却能赢他?
宁成玉看好戏地对他眨眨眼:“怎么,和她吵架了?心里有事?连棋都下不过我了?”
萧景昀挥了挥手,不太想搭理:“别闹,没心情。”
“看你这样,果然是夫妻不睦啊!说说看?”
萧景昀冷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
转而道:“对了,吏部尚书似乎是丞相的人。不过我还不确定,最近秦王盯着我,我不能有太多动作,这人就交给你查了。”
萧景昀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时辰不早,我先走了。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他带着听竹离开,刚走出宁府的大门,他便吩咐听竹:“你去查一查吏部尚书。”
“是。”
天色将晚,听竹等到夜色变浓,潜入了吏部尚书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