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鲤还舍不得挂掉,在仓促间寻找话题:“对啦,我妈刚刚给我寄了家里做的酒酿饼,我给你留了两盒。”
“酒酿饼?”
“就是我们苏州的一种传统小吃。”沈星鲤解释,“是时令性的,也就春天才有。”
“回头我尝尝。”钟馥屿说。
“不过广州这天气实在是,我担心放不了太长时间诶。”沈星鲤迟疑着,话里有话地补充。
“那是有点难办。”钟馥屿顺势问,“要不,打个飞的给我送来?”
沈星鲤那点试探的小意图被他轻易点破,嘴硬道:“我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哦。”
“是么。”钟馥屿低低笑,“我们鲤鲤身价这么高。”
他轻声慢语的,说出来的话却能隔空精准砸中她的心脏。
一时间,按捺在心底的想念与眷恋都从胸口的碎漏处涌出来,酸酸涩涩地涨了满腔。
“那你早点回来不就好了嘛。”沈星鲤情不自禁地说。
未听到钟馥屿回话,却有另一把男性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打断这番闲谈。
“我看看,钟馥屿这边怎么样了。”
那道陌生的男声很有沧桑感,却仍然洪亮清晰,底气十足的,莫名令人生畏。
“那你先忙。”沈星鲤赶紧说。
钟馥屿淡淡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前,沈星鲤听到那头的钟馥屿喊了声“爷爷”。
沈星鲤在原地继续站了一会,看手机屏幕从亮转暗。
路过自动贩卖机时,她顺手扫了一罐冰咖啡,在锡罐坠入取物仓的闷响声中才真正回过魂,脚步轻快地走回自习室。
到夜里将近八点,钟馥屿再度来电。
沈星鲤吃晚餐时在食堂碰到同门师妹,饭后又被对方拉着一道去散步消食。
天光尚未完全暗下,藏蓝的天幕上白云片片,看得很是分明。
田径场一带正是热闹的时候,被三三两两的学生与教职工家属填充得很满当。
两人沿着塑胶跑道绕圈走,中途沈星鲤去了趟洗手间,她今天穿的连衣裙,拿着手机不方便,索性暂放在师妹那里。
返回后,师妹递上手机,一边说:“刚才有外地的陌生号码打给你。”
“来诈骗的吧。”沈星鲤不甚在意。
师妹嘻嘻哈哈道:“也不一定,可能是问你有没有兴趣投资商铺。”
“或者需不需要办理贷款是吧。”
沈星鲤笑着接话,一开屏,却见未接来电赫然显示归属地北京。
那串号码的前半截太过整齐,最后五个数字又与帕美的车牌号一致,辨认起来毫不费力。
沈星鲤每次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