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叙言倚靠在床头,脑海里不断回放芸司遥那张冷漠又心狠的脸。
薄唇微抿,面部线条冷峻阴郁。
父亲的秘书正给他发着信息。
【艾尔文:听说你在学院里开了枪?】
【JX:嗯。】
【艾尔文:你父亲马上就要选举,不要胡闹,有什么不痛快的等我给你处理。】
【艾尔文:……是因为那个叫芸司遥的特招生?】
看到那个名字,季叙言眼睛微微刺痛,掌心掐紧,倏地关了手机。
有些喘不过气。
【JX:我自己处理。】
“咚咚”
病房门被人敲响。
季叙言抬眼。
下一秒,门外的人等不及回应,大剌剌的拧开把手。
“哟,躺着呢。”
——是席褚眠。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歪着头,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眸底却毫无温度。
“来问你点事。”
季叙言冷淡道:“说。”
席褚眠将兜里的照片扔在他床上,笑得露出虎牙,语气阴森冰冷。
“认得么?”
照片是他生日那天,在二楼沙发和芸司遥说话时拍下的。
镜头对准了她的脸,放大数倍。
极为清晰刺目。
季叙言并未正面回答,淡淡道:“怎么了?”
“我头上的伤……”席褚眠指着自己到现在还缠着绷带的脑袋。
语速缓慢,咬字却格外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冰碴子拼成。
“她、干、的。”
席褚眠冷冷道:“叙言,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