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脑科专家正给他讲解着片子。
结果还是不理想。
出了病房,楚鹤川低头看着那几个生涩的专业词汇,抖着手去拿兜里的打火机。
砂轮“嚓”地一下,火焰燃起。
他没有抽烟,等下要接芸司遥出来,身上会有味道。
楚鹤川很冷静的看着片子,即使他看不懂,手却一直在抖。
闭了闭眼,面前走过来一个人。
他抬起头,芸司遥正弯着腰,对他说:
“看完了吗,可以走了。”
楚鹤川站起来,双腿蹲久了有些发麻。
芸司遥道:“你又看不懂,拿着干什么?”
楚鹤川看着她,说:“……你以后身上如果有伤,哪怕只有一点,能提前告诉我吗?”
“……”
芸司遥:“好。”
楚鹤川抓住她的手腕,“一点伤也算。”
芸司遥:“知道了。”
两人一齐回了庄园,芸司遥过几天要回学院上课,楚鹤川没有拦她。
看着人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
楚鹤川站在门口,隐匿在黑暗中,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更衬得他的眼神冰冷又森然。
他想把芸司遥关起来。
关在一个谁也看不到,谁也无法觊觎的地方。
地下室的储藏柜还扔着他前不久让人做好的锁链。
可以把她拴在自己的领地。
可真当他触碰到那冰冷器具时,心里总有道声音在提醒。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
会后悔。
一定会后悔。
楚鹤川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周围的黑暗愈发浓郁,将他彻底包裹。
只留下一个孤独又扭曲的轮廓。
芸司遥回了学院。
四年的学习生涯似乎一晃而过。
这个世界的原女主没有爱上任何人,也没有遭受过虐身虐心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