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那婚约?&rdo;
怎么中原人都这样爱戳别人的心窝子?南婉并不想回答她的话,她只是想,第一个走进对方心里的人,总是幸运的人。
没有得到南婉的回答,她不死心,继而问了南婉先前他曾和她提过的阁侯。
&ldo;那阁侯是什么人?&rdo;
她与阁侯自幼一起长大,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阁侯,阁侯喜欢她,她知道。
&ldo;若按宗氏辈分,他唤我父王一声宗祖。&rdo;
白沐雪心中一愣,这不是乱伦吗?按辈分那南婉是阁侯的父辈。
&ldo;这样也可以吗?&rdo;这疑虑,他也曾这样问过。
&ldo;你们连问话都是一样的。&rdo;
她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那小手依旧攥得紧紧的。
&ldo;他与南诏宗系隔得太过远,就连旁系都还要分一支,况且又不是肃朝,哪里有这么多孔孟之道。&rdo;
白沐雪于是明白,南诏就连王储都可以定女子,必然比中原要开明不少。
&ldo;那你?&rdo;
&ldo;我喜欢他。&rdo;他这个词很隐喻,算回答了,却给了你无限的猜想。这是说阁侯,还是他。
不过白沐雪知道,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语气。她不喜欢阁侯。
随后南婉又笑了笑,&ldo;喜欢与拥有是两回事,前者只需要单方面,而后者…&rdo;她再次扫了扫眼前的女子:&ldo;我是不可能了。&rdo;
今夜她们的谈话有些长,但是话里没有离开过一个&ldo;他&rdo;字。
白沐雪不喜欢她,因为她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抛开这些还是要庆幸自己,比她更早接触他。
再中宫他沐浴更衣出来等了她许久。
她进去就看见那个正昏昏欲睡的人,不理他,也不说话不行礼便去沐浴了。
出来时只穿了少许衣服,让他心里发痒。几年过去了,襁褓中的孩子早就长大,他让奶妈带着孩子去弘文馆读书。
她习惯性的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那个今天失态的自己,心中的慌乱一刻未停。
他却不自知,不老实的抚上女子的肩。她将他的手推开。
&ldo;今日宴上她所言陛下听不明白?&rdo;
&ldo;什么,谁?&rdo;他僵着,故作不明白的样子。
&ldo;公主的话,皇上当真不明白?&rdo;她依旧盯着铜镜,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