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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说什么呢？现在就把自己归成差生不想努力了？你们这自我放弃也太早了吧。才分完文理科上了几天课啊，就这状态，以后怎么参加高考？&rdo;韩零火气突然冒上来。

韩零的一番话看来奏效了，台下再无人顶嘴。

&ldo;赵云苏，起来背一遍。&rdo;韩零点了全班学习成绩最好的女生，总想着赵云苏肯定能背得下来，她背的时候，其他人也偷偷跟着背一点，这样等会儿她再叫别人的时候，他们能多背一点，她心里也总安慰一些。

学习委员赵云苏果然不负所望，缓慢流畅地背出了《蜀道难》。

&ldo;很好，坐下吧。&rdo;韩零满意地夸奖过她之后，终于屏住一口气，试着叫了个差生。

&ldo;梁溪，起来背。&rdo;

这个叫梁溪的男生背得磕磕巴巴，中间有几段忘得厉害，不过发挥水平总体在韩零的想象之中，她也不会太失望。

&ldo;何素文，背一遍。&rdo;韩零又点一位差生，这位也是磕磕巴巴，虽然没背下来，但是至少能说几句。

韩零心里还能接受，便让他坐下了。

接着，她鼓足勇气，终于往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里望去。

那里有两张课桌，却只坐着一个人，此人就是全年级语文成绩最差的学生。

韩零打心眼里不想叫他起来背课文，因为他对语文课从来都是蔑视，态度轻贱，曾经还公然贬低语文课存在的价值，韩零每每看到他，都想把他赶出课堂。

但她不能，她是老师，他是学生，她必须对他的未来负责。

&ldo;杨飞晓，起来背一下。&rdo;韩零终于叫到了他。

全班人都顺着韩零的目光集中向最后一排那个垃圾桶旁边的角落。

杨飞晓胳膊肘在课桌上，手掌托着腮，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他那一头零乱微卷的短发，在秋日的暖阳里像极了一个蓬松的鸡窝。

一双深邃的眉眼微开一条缝，浪纹般的眼角上挂着点困倦的泪珠，高挺的眉骨鼻梁、薄唇和瘦削的脸庞，都让人不得不承认他的俊朗帅气。

韩零每每看到杨飞晓，都会想起自己喜欢的那个男网红。

&ldo;站起来。&rdo;韩零用严肃地语气冲他道。

杨今朝终于睁开那双星空般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勾人的眼，满不在意地看着韩零。

&ldo;知道我让你站起来干什么吗？&rdo;韩零的语气又凌厉几分。

杨飞晓扬起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偏着头，混混儿似地无所谓道：&ldo;不知道。&rdo;

&ldo;《蜀道难》背会了吗？&rdo;韩零沉住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