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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ldo;哇，好漂亮。&rdo;小莫眼睛发光。

&ldo;送给你。&rdo;玉麟递过蚂蚱。

&ldo;玉麟哥哥，你好棒，什么都会做！&rdo;小莫小手掬起蚂蚱。

&ldo;这个是简单的，像以前我父亲会编龙呢，不过要用蒲糙叶编才好，那样的鳞片很漂亮。&rdo;玉麟说着说着又想起父亲。

父亲的糙编技术可以和民间专业技术媲美，编的蛟龙活灵活现，熠熠生辉的眼珠子绿得如翡翠。小玉麟很喜欢父亲为他编的小糙鞋，夏天时候常拖着下河抓鱼，有一次，脚底一滑，糙鞋冲走了，小玉麟还哭红了眼睛。

&ldo;玉麟哥哥，以后给我做个蜻蜓好不好？&rdo;小莫打断了玉麟的回忆。

&ldo;哦？哦，好啊&rdo;玉麟摸摸小莫的头，&ldo;不过你要听话，好好学习。&rdo;

小莫撅撅嘴，半天才吱唔，&ldo;好……吧。&rdo;

玉麟笑笑。

&ldo;小莫，你怎么坐在这里？&rdo;姨妈拎着一袋东西回来。

小莫别过头去。

&ldo;小莫，快进屋子里去，快点吃饭，吃好后去看书。&rdo;姨妈拉扯着小莫。

小莫闷闷不乐地起身，手里还握着那只蚱蜢。

晚饭后，玉麟帮着姨妈收拾桌子。

姨妈正在削苹果，一块块工整地放在碟子上。

&ldo;玉麟，小莫这孩子不懂事，这个时候还想着玩，你别由着他。&rdo;姨妈轻轻地说，&ldo;要晓得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倒计时了，分分秒秒都要抓紧，容不得懒散。&rdo;

玉麟擦着桌子，笑笑，&ldo;学习是重要，但是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的。&rdo;

&ldo;呦，那难道还由着他，你不知道他的学习状况，他人是很聪明的，就是懒，没耐心，容易受外界干扰。&rdo;姨妈停了停水果刀，抬头看着玉麟，面容有些严肃。

&ldo;孩子总是需要娱乐的。&rdo;玉麟想了想，还是直说。

&ldo;要娱乐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不行，现在是决定一生的关键时刻，他能不能上个好大学就看现在了，绝对不能够分心的。&rdo;姨妈嘴唇一蠕一动，嘴角还粘着菜渣子。

玉麟低头，想说什么，但还是沉默了。

姨妈起身去给小莫送水果。

聪慧

第二天早晨，玉麟在院子里刷牙，眼角瞟到垃圾筒里绿油油的东西，走近一看，是那只小蚱蜢。

玉麟很失落，想想还是伸手将那只蚱蜢拣回来，放进口袋里。

在陶大叔菜馆里工作快一个月了，那个男人没有再来过，玉麟心里微微地难过，不知为什么，总是想再见着他。

最近餐馆里的生意是越来越惨淡，陶思仁整日眉头紧锁。

中午，只有两三桌客人，服务小姐歪着身子，倚在门上，一脚脱了皮鞋，勾在另一脚跟后慢慢搔搔，嘴里打着哈欠。

&ldo;叫你们老板出来！&rdo;一位女客人声音尖锐。

陶思仁立刻走过去，低头弯腰，&ldo;小姐，有什么事吗？&rdo;

&ldo;你们做的这是什么？&rdo;小姐捞起一块糖排，&ldo;像黑炭一样，又焦又硬，完全嚼不动。&rdo;

陶思仁凑近看看，那块排骨果然漆黑如碳，整盘碟子底也是黑糊糊的。

&ldo;不好意思，帮你重新做过好吗？&rdo;陶思仁谦卑地说。

&ldo;不用了，给我退钱就好了。&rdo;小姐一脸不耐烦，&ldo;还有这汤里白白的恶心东西是什么？&rdo;

陶思仁再凑近一瞧，鱼汤上浮着几点白白灰灰的东西，像是头皮屑。

&ldo;这，这……&rdo;陶思仁尴尬不已，手搓着裤子。

&ldo;真是倒胃口，不追究了，快退我钱。&rdo;小姐手指一点，快戳到陶思仁脸上。

陶思仁大汗淋漓。

&ldo;小姐，您先喝杯茶。&rdo;玉麟端上一杯ju花茶，&ldo;钱会退您的，但是请允许我再为你做一道排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