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说过段时间回去看看吗?&rdo;
&ldo;我想这几天就回去看看,我太想念那里了。&rdo;玉麟叹气。
&ldo;我陪你去。&rdo;乔岫藩说。
&ldo;我想一个人回去。&rdo;
&ldo;玉麟。&rdo;乔岫藩面色复杂,&ldo;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rdo;
玉麟摇摇头,淡淡地说:&ldo;没有,乔大哥你没什么错,我已经想通了,爱情固然美好,但着实是一时刻的感觉,剩下的只是依恋,是相守一生或是各分东西,也都是看有没有缘。&rdo;
乔岫藩不语,面前的玉麟恍然间离了自己很远。
忽然之间,什么都可以改变,生与死,亲与敌,更何况是一段情缘。
&ldo;让我一个人回去看看吧。&rdo;玉麟转头,凝视着乔岫藩。
你会回来吧。乔岫藩几乎是要脱口而问,但终究没有出口,他没有勇气,此刻也无力挽留玉麟。
空白
乔岫藩乘坐电梯到了十一楼,走进办公室,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这个城市繁忙的早晨,地上的车子,行人,树木都和迷你婉拒一样,悄然挪动,这个世界真是奇妙,从不同的角度看完全是不同的样子。
乔岫藩垂眸,静静地看了一会便亲自动手为自己煮咖啡喝。
面前是一大堆文件,繁冗的事务,必须一点点处理,乔岫藩闭上眼睛,休息片刻后动手做起来。
不断的电话,不断的会议,不断的裁判,决议,洽谈,一切商务工作,他依旧是有条不紊地进行。
司机诚叔载着乔岫藩赶往不同的饭局,透过反光镜,诚叔看见一张淡漠的脸。
&ldo;乔老板,累了吗?&rdo;
乔岫藩笑笑,摇摇头。
诚叔轻轻扭开音乐,是很舒缓的古典钢琴乐。
乔岫藩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把玩着打火机,却迟迟没有点燃。
&ldo;薛先生什么时候回来?&rdo;诚叔问。
乔岫藩的手一顿,微微笑笑,没有说话。
诚叔很识相地闭上了嘴。
深夜,回到家,那只虎皮鹦鹉雀跃地叫起来:&ldo;我爱玉麟!我爱玉麟!&rdo;
乔岫藩一惊,回头一看,只是那只虎皮鹦鹉在顽皮地叫嚷,头灵活地扭来扭去。
慢慢脱下西服,坐在沙发上,摘下腕表,松开领结,乔岫藩陷入一个停滞的状态,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觉得这个房子空得可怕,但又不想出去,外面喧嚣的世界照例空得可怕,茫然一片,自己的脚不停挪移,却不知自己真正想去哪里。
一切都静得可怕,乔岫藩低落头,呆呆地看着红色的羊绒地毯,柔软无声,鞋子蹭上去也是无声的,什么都是无声的。
洗了热水澡,坐在大床的左边,乔岫藩静静地看着书,然后转头看看右边那只柔软的枕头,枕头上有几缕黑色的发丝,悄然地躺在那里。
这个房间突然陌生了许多,熟悉的气味清零了,乔岫藩关了灯,静静地半坐着,他感到双脚冰凉。
一个月后,是杜婉婉的婚礼,乔岫藩受邀而去。
婚礼在一家中档的酒店举行,规模不大,偏中式的。凤冠霞帔的新娘,长袍马褂的新郎,一切都是大红色的,桌面,地毯上全是粉亮晶莹的碎片。
向宾客敬酒的时候,杜婉婉身穿红色锦缎旗袍,牵着新郎肖亮的手,笑盈盈地向亲朋好友敬酒。
人来得不多,有些遗憾的是杜婉婉的母亲没有出席,自然是又少了娘家的一些三姑六婆,气氛并不热闹,但这并不影响杜婉婉的兴致,她眉眼都是笑,表情温柔地看着肖亮,肖亮显然是有些紧张,少了些在商场上的从容自信,在新人发言时激动得有些结巴,杜婉婉为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