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艾尔博莎转身而去。
洪清说道:「你们进来。」
洪清已经知道仁、李二人在门外。
李勐说道:「阿清,对于这种女人何必苦恋于她?」
洪清苦笑一下,并没有说话。他知道,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你既不能强迫自己爱一个人,也不能强迫自己不爱一个人。
仁浩心思比较细腻,问道:「阿清,那么,你救不救隆美尔?」
洪清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三个字对洪清是如此陌生,但毕竟被他说出来了。
洪清做事一向决然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但一遇到感情上的事,他就变得优柔寡断,畏畏缩缩,毫不果敢利落了。
李勐倒是有办法,只听他说道:「我去法军战俘营,将隆美尔干掉,这样你就不用再费心思做决定了。」
洪清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李勐、仁浩从屋内出来,李勐说道:「阿清各方面都好,惟独在女人问题上纠缠不清。」
仁浩说道:「令人费解!阿清并不好色,但不知道他为何在女人问题上如此邋遢。」
李勐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希望他不要因为女人而误了大事。」
洪清命人取来一瓶烈酒。他倒了半杯,然后呷了一口,又吐了出来。洪清好酒,酒也是上等烈酒,但他就是喝不下去,因为他心中极其矛盾。
无论是谁,只要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有一件事是他(她)绝对不愿意做的,那就是救助自己的情敌。
如果隆美尔不是洪清的情敌,而是艾尔博莎的兄弟或者普通朋友,只要艾尔博莎说一句话,洪清为了营救隆美尔,即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会万死不辞的。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隆美尔是洪清的情敌,而洪清心爱的女子又要他去解救隆美尔,且不论是否有危险,单单是心中的矛盾,谁又能将之化解?
洪清将头重重砸在桌面上,他竟然未感觉到疼痛。他只想痛哭一场,但是,他,欲哭无泪。
流泪,岂是洪清所为?
洪清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要将头发扯下来。
他心中的痛苦如万流归宗一般,越积越多,但却无处发泄。他拼命用头砸撞桌面,额头上渗出了斑斑血迹,但他还不停息,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时,李勐又回来了,他毕竟十分关心洪清,怕他出事。
李勐心道:「即使解救隆美尔危机重重,只要洪清前去,自己一定跟随。」
李勐从未见到过洪清有如此失态的举动,大惊。
李勐将洪清牢牢抱住,喝道:「阿清,你干什么?」
洪清双手掐住头皮,咬着牙说道:「我心痛啊!」
李勐松开手,说道:「阿清,你打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