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承把自己的表格交到他手上:“填你喜欢的。”
“好来。承哥最好了。”他就知道承哥和他是一伙儿的。
赞美的话沈陶岳张口就来,可严一承还是没压住上扬的嘴角。
学校举行运动会,沈陶岳撺掇他和自己报同一个项目,严一承却不同意,和他报的项目完全岔开了。
沈陶岳不解,承哥怎么不惯着他了?明明以前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次怎么了?
乖孩子也会被惯坏。沈陶岳不高兴了。
运动会上,但凡到了沈陶岳要参加的项目,严一承都会在旁边观看。他自己参加完比赛也不歇,就站在那里陪着。
沈陶岳跑1500米的时候,严一承就在内圈陪着他跑。终于跑到终点后,沈陶岳气喘吁吁地就想一屁股瘫在地上,被严一承拽着不准坐,扶着他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为他顺气儿擦汗,打开保温杯让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照顾得那叫一个贴心周到。
原来,他是为了照顾我。
沈陶岳搅动着咖啡。咖啡渐渐凉了,还剩下大半杯。他在杯中搅动起一个漩涡,看着它转啊转,仿佛要将自己的思绪全部吸进去。
原来之前有这么多蛛丝马迹,是自己眼瞎看不到,得到的关心都视为理所当然,无视别人的感情。
我可真糊涂啊!
心绪飘浮,微妙的情丝开始飘荡。
电脑的屏幕暗了下去,他也无心关注,索性扭头看起了窗外的雪景。
起风了,大雪漫天飞舞,飘飘洒洒。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或步履匆匆,躲避风雪的侵袭;或撑着伞,漫步雪中欣赏着雪景,而这一幕也成为他人眼中的风景。
行人中又走过来两个女生。其中一人长相甜美,穿了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下面穿了一条格子裙,脚蹬一双黑色长靴。她的一只手挎着另一个女生的胳膊,正开心地说着什么。另一个个子高点的女生撑着花伞,身穿军绿色长款羽绒服,脚蹬一双棕色马丁靴,不时地侧过头看向说话的女生,眼神温柔,嘴角时而上扬。
沈陶岳叹了口气,做女生可真好,关系亲密就可以手拉手一起走,还可以尽情地拥抱,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误会。
这要是换成我和承哥……怎么又在想他?
沈陶岳晃晃脑袋,想甩出里面多余的水。
内心一阵悸动。
面前出现了一张微笑的脸,眼神柔和地盯着他看。
沈陶岳恍惚,出现幻觉了?眨眨眼睛,再定睛一看,真的是严一承。
他撑着黑伞,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深蓝色的牛仔裤裤脚被包裹在黑色马丁靴的靴筒里。厚重的羽绒服也挡不住挺拔的身形。
这画面如此熟悉,这人如此亲切。
谁说承哥长得凶?我看就温柔得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