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住的是标准间,但严一承怎么可能让两人分开。他拉好窗帘,躺在沈陶岳身边。见他快要睡着了,也没再打扰,帮他掖好被子,又亲了亲脸蛋、额头、鼻尖、下巴和嘴唇,就关灯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俩就爬了起来。沈陶岳想赖床,被严一承又亲又挠地折腾起来。
昨天晚上好几个人约好今早一起去爬山,到了门口一看,只有四个人,除了他俩,还有姚念安和严一承的室友郑清书。
山间有供游人上山的石头台阶,沿着台阶拾级而上,两旁绿树成荫,草木郁郁葱葱,星星点点的野花开放,沐浴着清晨的甘露。
鼻尖一张一翕间,沁凉的晨风吸进肺部,呼吸顺畅而饱满,清新的山林氧气充盈体内,脚步愈加轻快。
天石山不算太高,海拔大概二百多米。欣赏着山间风景,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到山顶了。
朝阳升空,熠熠霞光覆在飘浮的云彩上,远远望去,整座山都睡醒了,活泼起来。
郑清书有备而来,拿出相机不停地给大自然拍照。其他三个人只能用自己的手机拍,好在手机像素也比较高。
山顶比较平坦,可以拍照的角度也多,几人分散开,沈陶岳和严一承单独拍了几张合照。章华园的照片墙还有很多空间可以挂,他们要在每一个到过的地方定格记忆。
沈陶岳坐在一块石头上,斜倚在严一承的怀里。严一承拧开矿泉水,让沈陶岳先喝。
沈陶岳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喝得太快,嘴角的水滴落下来,他刚想用手背去抹,就被制住了双手。
严一承靠近他的嘴角,舌尖轻舔,那滴水就卷进了他的嘴里。此时风也轻柔,水也清甜,眼前的人儿更是双瞳剪水,清润如玉。
两人唇齿相贴,呼吸相融,拥抱着吮吻在一起。
倒吸气声蓦然发出的瞬间,沈陶岳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捂着头扣在了怀里。
严一承锋利的视线扫过去,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姚念安和他后面缓缓走过来的郑清书。
声音是姚念安发出的,此时这人还呆立在原地怔愣着,应该是在消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沈陶岳从他怀里露出头,看到是谁,脑袋里砰的一声就炸开了花。他和姚念安一站一坐,相互对视,相顾无言。
再看下去两人就该深情款款了,严一承不爽地打破了沉默,安抚沈陶岳:“看到就看到了,这没什么。你要是觉得别扭,咱们就彻底搬出去。谁要是敢乱说话……”他瞪了姚念安一眼,以作警告。
姚念安总算回魂了,连忙举起手做保证:“我、我不会乱说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态度端正,就差指天立誓了。
看到他这番态度,沈陶岳心里稍安,对方接不接受不要紧,只要不反感,不影响他们宿舍的团结友爱就行。
眼神再往旁边一瞅,怎么又走来一个?难道郑清书也看到了?承哥怎么办?
沈陶岳回视严一承,对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郑清书上前,招呼姚念安说:“站着干什么,过来坐下歇歇。”
沈陶岳不解,这人怎么这么淡定?耳边那人低声说:“他们都知道。”
他们?难道……?
沈陶岳脸红,自己去人家寝室还装得和严一承是哥们儿一样,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