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说过……电击什么的,好吓人。”
沈陶岳脸色煞白,各种议论声充斥于耳,搅得耳膜嗡鸣。
李彧和姚念安都看向他,牵着他的手想把他带离这里。
这时,那个粗大的嗓门声再次想起,随之而来的是两个一前一后拖着行李的人。
粗大嗓门的男人走在前面,边走边继续骂:“这是病,知道吗?得治。啥时候治好啥时候再回来上学,要不你就别想再出门,省得给老子丢人现眼。”眼睛瞪向周围:“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走在后面的男生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不说话,也不反驳,毫无生机的样子。
众人纷纷让出路来,眼睁睁地看着这俩人下了楼梯。
沈陶岳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寝室,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书桌前,左右坐着李彧和姚念安。
姚念安还牵着他的手,时间久了,两人的手心都湿乎乎的了。
李彧先说道:“岳岳,别多想。不同的父母对这件事的态度又不一样,你想想杨洲,想想林知意,他俩不是平稳出柜了吗?”
姚念安也说:“岳岳,你不是跟我们说过你的爸爸妈妈特别疼你吗?他们一定不会这样对你的。”
沈陶岳一脸木然,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鞋带开了,耷拉在地上,踩得有点脏。
声音从嗓子眼儿里发出:“难道那个人的父亲不疼他吗?”
李彧:“……”
姚念安:“……”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气暂时陷入凝滞状态。
越是寂静就越显惆怅,暗然流动的空气仿佛都有了重量,压弯了脊梁,淤堵在胸腔,让人忍无可忍,直想奋起一击,劈开一条长路,却又无可奈何,喟然长叹。
吴子祺打量了这三个人半天,此时终于开口了:“有什么事是你们三个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吗?”
李彧翻个白眼,再次:“……”
姚念安低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是,你们的秘密我不配知道吗?我都把我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和你们分享了,凭什么你们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呢?舍友之情呢?朋友之谊呢?”
吴子祺心里极其不爽。
李彧:“天天嘴边上吧啦吧啦的也叫秘密?”
“不管叫啥,总不能你们仨都知道就瞒我一个人吧?宿舍总共就四个人你们仨还搞小团体?以前我们共同度过的欢乐时光呢?难道都是我一个人的狂欢吗?”
他们越是不说,吴子祺就越觉得憋屈。
可正主不开口,他们两个怎么能随便说呢?
“我也是。”
沈陶岳这个正主终于发话了。说完这三个字,慢慢抬起头,直视吴子祺:“他说的变态,二……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