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上头,反驳的话就脱口而出:“为什么非得是我?也可能是你爬不上马背呢。”
说完顿觉自己有些狂妄,眼神根本不敢往他那边看,到处乱瞟。
严一承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语气骤然冷硬:“看着我,再说一遍。”
舒服日子过得久了,沈陶岳的胆子都养肥了。人家都挑衅到眼前了,他也不能太输阵。
于是一鼓作气,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就是声音听着没刚才硬气。
“啪——啪——啪——”
严一承重重地为他鼓了几下掌。勇气还是值得赞赏的。
但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不该太惯着他家小朋友,竟然敢爬到自己头上了,这还能行?
“很好。你让我认识到我还是太惯着你了,看来不教训是不行了。”
沈陶岳瞬间就怂了,立即知错就改。他反省了错误,决定马上对错误的行为做出改善。
但,为时已晚。
逃跑失败的沈陶岳被压到了穿衣镜前,眼睁睁的观赏了自己被欺负的全过程。
严一承不允许他闭眼,只允许他求饶。直到沈陶岳喊了无数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才放过了他。
提上裤子的沈陶岳痛定思痛,再一次下定决心要练武,要翻身把歌唱。
教训太深刻,他立即行动起来,打开手机寻找合适的培训班。
这一幕,恰好被洗漱完上床的严一承看到。
沈陶岳那点儿小伎俩他根本不在乎,倒是觉得锻炼是个好事,毕竟沈陶岳被人围堵的事情现在想来也是心有余悸。就算一直戴着定位,也不敢保证以后绝对不会遇到伤害。
严一承夺过他的手机,说:“要练武可以,但只能跟我练,我亲自教你。若是想出去学,那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哼,暴君!”沈陶岳盖上被子一蒙头,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两个人的关系既然已经公开了,严一承觉得是时候搬离宿舍,天天晚上去过二人世界了。
沈陶岳舍不得离开室友,就和他商量能不能保留宿舍,一旦学业忙起来的时候还可以回宿舍住,平时没事尽量回章华园。
严一承嘴上说着不惯着他,实则尽量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宿舍里还是要留一些个人物品的,两个人陆陆续续地每天往家里带一点,不要求速度,只要求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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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号是个星期五。
周四晚上,沈陶岳从导师那里出来已经八点多了。严一承等着他一起回章华园,路上就点好了外卖。
晚饭吃得很营养,也很清淡,一点儿辣味都没有。
沈陶岳想吃点重口味的,严一承只说,今晚要抱着他一起迈进二十岁的大门。
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沈陶岳心知肚明,老老实实地吃饭,不再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