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狠狠揪了起来,却假装没看见,只是更紧地搂住他:“江轻尘,以后……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我盼望着江轻尘的回答,只是他的沉默像一把尖刀,缓慢地割着我的心脏。
我咬着嘴不再说话,江轻尘也沉默无声地往前走。
不知多久,江轻尘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只是在我睁开眼时,发现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方才的温柔悲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意。
“怎么了?”我轻声问。
“有人来了。”他声音低沉,轻轻将我放下。
话音刚落,远处路灯一盏接一盏熄灭,黑暗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我下意识摸向手腕,这才惊觉骨镯早已不在。
江轻尘挡在我身前:“别怕。”
阴风骤起,卷着诡异的白雾弥漫开来。
雾气中传来瓶瓶罐罐碰撞的声响,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苗杖缓缓走出。
是苗婆婆!
她身上挂满瓶罐,浑浊的眼睛先畏惧地看了眼江轻尘,而后落在我身上:“好久不见!”
“是你!”我浑身绷紧。
苗婆婆干笑两声:“莫紧张,老身这次来,不是为了那样东西。”
“那是为了什么?”我冷声质问。
“来送个人。”她苗杖轻点地面。
雾气中走出几个苗疆汉子,抬着一顶竹椅。
当看清椅上之人时,我呼吸一滞。
“沈白?!”
他双眼紧闭,面色灰败,像是具没有生气的木偶。
曾经的温润如玉,如今却消瘦得形销骨立,脖颈处隐约可见诡异的黑色纹路,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我厉声喝道,下意识想上前,却被江轻尘一把拉住。
他声音冰冷,目光如刀锋般盯着苗婆婆,“他身上有蛊。”
苗婆婆拄着拐杖,那些瓶瓶罐罐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当初与这沈家小子做交易,他助我夺得圣物,我便赐他同命蛊……”
“同命蛊?”我瞳孔骤缩。
“一蛊连双命,同生亦同死。”苗婆婆咧嘴一笑,露出黑黄的牙齿,“他想用这蛊术救他妹妹,与她共生共死……”
我心头一震,终于明白沈白为何会与九黎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