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几乎从喉咙里喊出来,说完后又转身,低着头,双肩在不停地抽动着。
伤害她?囚禁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祁璟衍蹙着眉,黑眸睨着正在痛哭中的她,看样子,这五年他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很多事都忽略了。
“你住在工业园区很危险,这把钥匙是你原先卖掉的公寓,我帮你买回来了。就算你恨我,总不能糟蹋自己。既然要找女儿,你得好好活着不是吗?”
祁璟衍没再说别的刺激鹿茴的情绪,只想她能够稍微理智一些。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这与想象中一样。
知道她不想和他说话,临走前,他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很快离开了阳台。
鹿茴听到身后的男人,脚步声越走越远,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钥匙。
这算什么?
关心她?
补偿她?
不过他有句话说得对,她要留着性命用来找女儿,确实那边的居住环境很差。
他怎么知道她住在工业园区,难道昨晚在家门口晃悠那些人是他派来的?
真是可笑至极。
以前他对她不闻不问,和素瑶同进同出,任她自生自灭。
现在,反倒性情大转变。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祁璟衍,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她握着手里的钥匙,站在黑夜中,抬着头望着漫天星海,心里对女儿的思念犹如江海连绵不绝。
宝宝,你现在长得什么样子?
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身体好不好?
她想到怀孕的时候,什么也没得吃,每天除了那些吃不饱饿不死的残羹冷炙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知道佛珈山吗?”
余波单手插着裤兜,递给她一张机票。
鹿茴的双眼被视线模糊,她抬手擦掉泪水,盯着他手里的机票,纳闷写在了脸上,“这是干什么?”
“听说,罪孽深重的人去了那里能洗净一身铅华;也听说,夙愿未解的人去了那里能褪去一身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