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及他的身子也罢,这可是在室外,光天化日,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发现,他与她的关系如此龙凤颠倒、悖逆人伦纲常,长久以来辛苦的隐瞒就此告终。
顾西瑗不理他的挣动,将殷明垠抵在石桌上,他肚子重反抗不了她,连挣扎都十分微弱。只是平躺压制的动作有些粗暴,对待产的孕夫确实不太友好,她只能速战速决。
“你还咬不咬我?”顾西瑗锢紧少年的腰腹,埋头吻住他翕动的薄唇。
她以绝对的掌控力将人囚在怀中,看他满头墨发流散在石桌上,挺着小腹挣扎,指尖顺着少年瓷白的脸颊划下,挑起他弧度优美的下颌:“小作精,还不服气?”
手指便顺着敏感的腰肢搓揉上去,擒住腰窝,看殷明垠呼吸骤乱,气恼地伸手推她:“顾西瑗,孤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在跟太子殿下您办正事呢。”她厚脸皮地擒住他的手腕压在石桌上,埋头继续吻花瓣般柔嫩的唇,完全无视殷明垠的推搡和愤怒,反正她知道他拒绝不了她,总不会打她巴掌。
虽然他气得很像想扇她的样子,但也只是睁着一双泛红的眼反抗,掀唇咬她,也咬得轻轻的,许是也知道方才把她咬疼了,这次酥酥麻麻的轻咬便流露出一些温顺与妥协。
顾西瑗撕开他的领口,埋进殷明垠深邃漂亮的锁骨,瓷白的肌肤沾上薄雪,冷得他轻轻颤了一下。
她轻轻啄吻他精巧的喉结,双臂锢紧了骤然战栗的躯体,柔声威胁:“再没事找事的话,小心我就在这办你。”
她习惯了跟他耍流氓,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
但殷明垠眸色微动,忽然停下t了挣扎。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往周遭扫去一眼,就这么躺在她身下,忽然放松了身子,摆出束手就擒的姿势。少年眉眼昳丽,姿容卓绝,小扇般的长睫撩起,红唇轻咬,泪痣媚意无边。
顾西瑗一愣,差点被勾得灵魂出窍。
她在殷明垠沉静的黑眸里看出几分渴求。
不是吧不是吧,虽然他一个孕晚期的孕夫身子敏感,稍稍动手动脚就会擦枪走火,但这冰天雪地的,真的要玩石桌play吗?
但美色当前,不吃白不吃,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顾西瑗咽了口唾沫,认真地犹豫起来,脸都羞红了,直到见殷明垠脸色有些泛白,眉微皱,不舒服地扶住了肚子,才蓦然回神,抽身起来。
如今这个妖孽不仅能勾引她的身体,连魂儿都能轻易勾去了。
她居然真的大冷天对他起了歹心,想在这冰天雪地的花园里滚上一圈,想必冰冷的小雪沾上殷明垠如玉的肌体,搂在怀里定是又软又烫,连冬风也为他化成暖香。
殷明垠看着少女落荒而逃。
他撑住石桌,颇为费力地坐起身,捂住小腹缓了一会儿,冰冷的一眼瞥向远处的宫殿,只见那里阴影微动,观望的人影彻底消失了。
“……”殷明垠在石桌上倚坐许久,指尖摩挲,安抚腹中不适。
许久才艰难地撑着石桌站起身,他脸色泛白,扶了扶酸疼的腰,整理好仪容,理顺了肩上披着的鹤氅,又变回那个清冷矜贵的东宫太子,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