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医院附近的一家茶馆。
陈大爷满脸愁容地坐在那,不停地搓着手。
张泉带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陈大爷,这位是赵老板。”
赵老板一看到张泉,脸上就堆满了笑,但当他看到桌上那个用布包着的小杯子时,笑容立刻收敛。
他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镜,看得极其仔细。
从胎质,到釉色,再到彩头和款识。
足足十几分钟,他才长出一口气,看向张泉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佩。
“张老弟不,张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乾隆仿成化斗彩鸡缸杯,御窑厂的上等精品,虽残尤珍!”
“你断得一点没错!”
接下来是议价。
“赵某人痴长几岁托个大,叫你一声张老弟。”
赵老板搓着手,显得很兴奋,“这杯子市场价八十万上下。”
“老弟你给个实诚价,哥哥我绝不还价!”
张泉笑了笑,端起茶杯。
“赵老板是爽快人。”
“我今天带您来,是信得过您的眼力。”
“这位陈大爷,老伴急需手术费救命。”
“这杯子您给个吉利数,八十五万。”
“钱,直接打到陈大爷帐上。”
赵老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好!就冲张老弟你这份仁义,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八十五万成交!”
他多花的五万,买的是“神眼张”的一个人情,这笔买卖,太值了。
转帐,到帐。
前后不过几分钟。
陈大爷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到帐信息,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抓着张泉的手,嘴唇哆嗦着,一个劲地说着“谢谢”。
“赵老板,这事还请您暂时保密。”
张泉看向赵老板。
赵老板立刻心领神会。
“放心圈子里的规矩我懂。”
“东西今天我没见过,人我也没见过。”
孙家别墅,书房。
孙耀宗坐在太师椅上,面沉如水。
他刚刚接到洛城传回的消息:芳姐的理发店人去楼空,芳姐本人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