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社长!”
中村凉太立刻躬身应道,“已经安排人去办了。”
“最迟明天中午就会有初步的结果。”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中村凉太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社长明日与他见面我们的策略是?”
“他答应得太痛快了。”
山本一郎冷冷地说。
“他很警剔但也非常自负。”
中村凉太分析道,“我提到重要的生意,他立刻就动心了。”
“年轻人总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以为抓住了天大的机会。”
“他提出只看真东西,既是对我们的试探也是一种狂妄的眩耀。”
“恩明天,把我们箱根藏馆里的那件曜变天目带上。”
中村凉太猛地一惊:“社长?那件国宝?”
那可是社长压箱底的至宝!
是整个东瀛都找不出第二件的绝世珍品!
“就是要用真正的国宝来镇住他!”
山本一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疯狂,“我要让他知道,他靠运气捡来的东西在真正的收藏体系和底蕴面前,一文不值!”
“我要让他明白,他和我之间的差距是云泥之别!是一道他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
“等他的自信心被彻底击溃再谈合作。我要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捡过别的漏?他背后到底站着谁?”
中村凉太低下了头。
“嗨!我明白了。”
他心里清楚,社长口中的“合作”,不过是“吞并”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第二天一早。
张泉下楼吃完早餐回到酒店房间,门铃正好响起。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象是高级白领的女人,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锦盒,站在门口。
“张先生您好,这是王总吩咐送来的东西。”
没有多馀的废话,交接,签字,女人便转身离去。
张泉关上门,将锦盒放在桌上。
打开盒盖,一层柔软的明黄色绸缎下,静静地躺着一只碗。
碗不大,刚好能盈盈一握。
但当张泉将它取出,对着窗外的晨光时,整个房间仿佛都亮了一下。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天青色,釉质肥厚,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