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不合常理的快!
但偏偏,结论又精准得可怕!
会场里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最初的喧哗和公开的质疑声,渐渐变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杂着惊讶的嗡嗡议论声。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但语气已经从“他是不是在瞎说”变成了“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媒体的镜头,也从一开始的全景扫描,变成了频繁地捕捉张泉的特写。
他平静的脸,淡漠的眼神,都成了最具新闻价值的焦点。
第一排。
孙浩程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孙耀宗的眼神则愈发阴沉,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坐在后方几排的一个随从,给了他一个眼色。
那个不起眼的随从立刻会意,悄然起身,弯着腰从侧面的通道快步离场。
他要去通知那个排在队伍里,早就准备好的“托儿”。
该上硬菜了。
台上的张泉,看似在鉴定下一件物品,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锁定着孙家的方向。
那个随从的离场,他看得一清二楚。
来了。
张泉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异能在持续消耗自己的精神,大脑传来一丝轻微的疲惫感,但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想起吴老在后台的提醒。
“小心冲器,小心老料新工,孙家这种玩阴的,最擅长在这种地方下套子。”
那就来吧。
就在这时,主持人用一种亢奋到极点的声音喊道:“有请下一位持宝人!”
随着他的话音,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上台。
他神情庄重,双手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锦盒。
与之前那些用布包、用塑料袋的持宝人相比,这位老者单是气度,就完全不同。
全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老者将锦盒放在桌上,对着张泉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用一种近乎于朝圣的姿态,缓缓打开了盒盖。
一抹沉郁的青绿色,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锦盒内,黄色的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件造型奇特的青铜爵杯。
爵杯三足鼎立,口沿外撇,通体布满了厚重而斑驳的绿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