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啊?”老道来到林天胜跟前,问道。
林天胜拉过慧子:“告诉道长。”
“我叫慧子。”慧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老道,声音十分清脆。
“哦?慧子?这么说她不是你的孩子了,这就难怪了!”
老道愣怔了一下,面露惊奇之色,不过一闪即逝,目光随之坦然。
“对!她不是我的女儿,以前被人强拉去做乞丐,生了重病,我刚好碰上,就把她收养了。”
林天胜对老道仅凭一个名字,就敢断定慧子不是自己的孩子感到吃惊。眼前老道目光深邃,深不可测,简直可以洞穿一切,加上身怀深厚内功,能耐大了去,有这一手本部足为奇,还是老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
老道欲言又止,本来想问问林天胜是否练过道家内功,刚才发功目的是什么,转念之下,看到慧子挨训的样子,心底顿时明白过来林天胜是来寻人的,就打住话头不再往下追问了。不过,仔细打量眼前的林天胜,十足的一副文弱书生气质,面含微笑,波澜不惊,倒不完全象是道门中人,但迎面压迫过来的强大气场却分明表明他内功不凡,若不是经同道名师调教出来的高徒,怎么会有如此成就?可他印象中自己身为道教协会会长,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有道高人几乎没有不认识的,没听说过哪位道长收了这么一个厉害徒弟,一时也拿不准分寸,不好贸然往深里说,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哦,道长,你不必多猜了!我年轻的时候,练过一段时间道家导引吐纳之术,也算是与道有缘吧,没经过师,不过是对有关道家的东西感兴趣罢了。”
林天胜见老道说了半截话便止住,不由地猜想老道的下半截话是什么内容,意念一动,竟然轻易打开了“心通”,一字不差地“听”到了老道的心思,不由心里十分高兴,这以后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地琢磨别人对自己言行的看法了,能够如此轻松探知他人的心思,凡事应付起来容易多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有了这本事,不用再受欺骗了不是?何况面前这个老道面容慈善,说话一团和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五马六混的人,虽说以前和自己没有过交集,但老道并非泛泛之辈,自己有心与他交好,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凡事话留一半,做事藏着掖着,总归不是交友之道啊!
“哦~~咳,咳!”
老道听了大出意外,刚往肚子里咽下的口水一下子喷到气管里,剧烈地咳嗽起来。自己从师掌教以来,年将迟暮,功力和修为却已经堪堪到了尽头,而林天胜一个无名无根的外行竟能无师自通,并且可能远不止目前境界,极有可能独领一代天骄,简直匪夷所思!
刚才老道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已经十分惊骇了,放眼全国,如此年轻就开“天眼”的还没一个呢,能有这般修为,前途岂可限量!
老道不禁心生慨叹,有生之年还能得此奇遇,真乃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辜负自己苦守道教终生,心怀顿感宽慰,既然天赐良机,发扬光大道教一门的重任,莫非就落在跟前这个年轻人的肩上?
老道心中一动,屈指卜算了一卦,得“晋”卦变“履”卦。
卦象一现,老道不由心中大喜,这卦象明摆着显示出面前这个人,就是日后道教一派宗师,并且声名显赫,震撼天下!
“有空的话,不妨到里边办公室坐坐!”
老道微笑着对林天胜说道,心底便有了主张,这机缘千载难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怎可放过?况且,他日自己终老归天,见到祖师爷也算有了一个满意的交代,平生足矣,夫复何求?
林天胜掏出手机打给孙福贵夫妇后,也不客气,与慧子来到老道办公室里木椅上坐下。
老道给二人沏了绿茶。
“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刚才老道的心思早就被林天胜“听”个一清二楚,他这样问纯粹是没话找话,明知故问,免得老道猜疑,横生枝节,总不至于告诉老道,“你的心思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当什么掌教的”,真要说出这话来,恐怕老道骇得下巴都会掉到地上摔八瓣!
“指教谈不上,只不过对你的身世有些好奇,敢问你师从何人啊?”
按老道的想法,道家讲究的是一脉相承,师徒之间靠口传心授,代代相传,千百年来从没有人打破这种传统,既然林天胜能够从道,必然有所师承,只要他说出师傅名号,凭自己的交际绝对能够打探到他的根底,不至于把道教协会会长一职交给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历史上,一代仙道吕洞宾,能够仗剑执佛,斩妖除害,为民造福,自然少不了汉钟离的指引,才能通过了重重考验,跨入道门,成就一代威名。
这类实例,多如牛毛,举不胜举。
自古就有一种说法,认为无师则名不正,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世间各行各业,或多或少都有这种规矩的存在,纵使林天胜极有天赋英才,也不可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