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好调整银针深度,舒图南又迎来另一个难题。
耳环卡扣只有四分之一个指头大小,光是拨开它就很费劲,更别提还要将细细的银针塞进去。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卡上,手指反而几次刮过林漾月的耳垂。每一次碰到她的时候,舒图南都能感觉到林漾月身子微微颤抖,等她好不容易调整好卡扣,林漾月已经无力地靠在她肩上小声喘息。
原本勾着项圈的手指也虚虚滑下去,抓着她的领口。
舒图南身上还穿着管家给的制服,新的浆洗得很干净,有淡淡洗衣液的味道。
硬挺的材质,不熨也不会皱,颜色是不易显脏的黑色,更显得林漾月肤色冷白。
“另一个也要我戴吗?”舒图南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
林漾月推着她直起身,含嗔带怨看她一眼道:“另一个我自己来。”
她摸索着戴上另一只耳环,撩开两边头发左右给舒图南看,第二次问她:“好看吗?”
舒图南斜靠在沙发上,点头,不厌其烦重复:“好看。”
林漾月笑了笑,歪着头拨弄耳垂上的黑珍珠,忽而抬眼看她:“这对耳环价格不低吧。”
黑珍珠,圆润莹亮,又有晕彩。不说设计、镶嵌、工艺,光材料成本就不是她可以负担的。
“还好…”舒图南犹豫片刻后老实道:“珍珠是在系里学姐手上买的,她只收了成本价。”
这个回答挺出乎林漾月意料。但是想一想又觉得非常合理,舒图南不是追求名牌的人,不会为品牌溢价买单。
“其实…我去琛玉的专柜看过。”舒图南羞赧道。
珠宝是独属于有钱人的爱好,专柜里漂亮的款式价格太高昂,舒图南暂时承担不了。符合她预算的款式品质与工艺又不好。
毕竟是要送林漾月的礼物,太差的话舒图南会觉得玷污她。
她独自在外逛了一整天毫无收获,无奈之下给姜予乐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好的建议。
姜予乐家那位姐姐年龄与林漾月相当,作为妹妹姜予乐应该知道她的喜好,推荐礼物也比较有参考性。
姜予乐没有让她失望,给她推荐了一个地方。
宁城大学南门商业街里有家店叫“crush”,是已经毕业的珠宝系学姐和朋友合伙开的,主要卖学姐自己亲手做的珠宝首饰。因为经常能买到不错的东西,在宁大研究生院中颇受欢迎。
舒图南晚上七点去的时候学姐刚好在店里。
询问完她的要求后,学姐先拿了两板成品给她看。
各种各样的戒指耳环和项链,看得人眼花缭乱。
舒图南却一眼看中摆在展柜里的黑色珍珠。
学姐说这两颗珍珠产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法属波利尼西亚。母贝黑蝶贝,是她七月在那边旅游时亲自在码头上开出来的。
她原本不想卖,但禁不住舒图南软磨硬泡。最后看在同系的缘分上卖给了她,还借她场地和工具,亲自指导舒图南做这对耳环。
林漾月拨弄珍珠的手顿住:“是你亲手做的?”
舒图南:“嗯。珍珠尺寸不大,只能做耳环或者戒指。戒指涉及镶嵌工艺比较复杂,我怕做不好,就简单做了对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