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以为他只是去浴室拿刚刚被他扯床单时带进去的润滑。结果贺肖出来一声不哼地就把他剥光提去了浴室。
……
浴缸里的水,平缓时如春风拂过带起温柔的波痕,猛烈时就飞溅而起,似万马奔腾而过时的江河,或柔和或激烈地起起伏伏拍打在壁上,回荡在浴室里久久不绝。
……
纪言郗到最后被弄得有些难受,那种被榨干了还在使劲榨的感觉很要命。
“贺——贺肖……停……”
好不容易说完整的一句话,听进耳朵里却也只是气音,最后也只换来更猛烈的粗喘和撞击,他想伸手推人,但双手被禁锢在身后不能动弹,双腿已经软得不像话,要不是腰间被人把着,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跪倒在地。
喉间抑制不住地喘息,接连不断的酥麻从身后一路上涌,使得纪言郗像一条溺死在深海的鱼,沙哑的喉咙护住了外溢的声音,也护住了这一室还不能见光的秘密。
彼时贺妈妈站在贺肖房门外,怎么喊也不见人开门,疑惑之际去拧门把,却发现反锁了。
“睡着了?还是玩游戏带着耳机听不到?”
贺妈妈再次喊了两声后没见回答,只好转身下楼。
……
浴室里的战火还在焚烧,纪言郗双眼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极度痛苦与极度快乐并存的脸显得十分陌生又熟悉,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露出这种神态,狼狈而放|荡。
身后不断动作着的人如狼的眼里眸色猩红,汹涌的欲望从眼底直扑而来,让纪言郗心惊。
又是一阵猛烈的突袭,毁天灭地的感觉随着体内注入的一股热流再度翻涌了起来。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打开,但却像停水了,只堪堪滴出几滴水珠。
酸与软是纪言郗能用来形容这一场欢爱的最终词汇,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不想再动弹,只用眼神刀着清理的人。
贺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畅地乖乖受了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贺肖乌鸦嘴还是怎么的,纪言郗半夜发起了烧,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扒拉了起来,咯吱窝下伸进来一股冰凉,额头被冰块贴了又贴,挺舒服他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纪言郗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懵逼着缓不过来神。
这他妈是哪?
他茫然地偏头,却看见贺肖坐靠在床边的椅子里闭着眼,眼底青黑。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褪去了他的茫然,意识逐渐回笼。
他怎么躺在……医院里?
突然睁开眼,光线有点刺眼,纪言郗想抬手遮住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挂着点滴。
睡一觉还能睡出病来了?
尿急……纪言郗后知后觉自己是被憋醒的,他作势起身,但腰间的酸软猛地袭来,一把又倒了回去,昨晚的疯狂接连涌现在脑海里,半夜那阵迷迷糊糊间的记忆也回归了脑袋。
他缓缓抬手摸上自己的脑门,毫无例外摸到了一张退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