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熠擦药时,白灼的手都是抖的。
李熠太瘦了,皮肤更是病态般的苍白,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而伤口离那跳动的筋脉只差一点点。
“怎么又哭了?”李熠的声音温和,还带着一丝笑意。
白灼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闷声道:“奴婢没哭。”等上完药,白灼低着头犹豫道:“太子殿下,您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不值得。”为她这么一个卑微的粗使宫女,不值得。
李熠微微转头,只看到白灼的头顶,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柔和,抬手轻轻揉了揉白灼的头顶。
“怎会不值得?”李熠道:“孤说值得。”
白灼忽然觉得心跳加快,她也不敢抬头,仓促道:“太子殿下,奴婢捡了一些炭,等烧起来,您就不冷了!”
“等等。”李熠静静看着白灼说:“白灼,将炭收起来,然后将寝殿的窗户全部打开。”
第9章孤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白灼大惊,不等她说话,就听李熠吩咐道:“按照孤说的做,然后拿着这个牌子去找一个人。”
李熠自怀中拿出一个圆形玉牌,递到白灼面前。
白灼满心惶恐,急的不行,颤声道:“太子殿下,寝殿内已经很冷了,若是将窗户打开您会冻病的!”
李熠平静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变化,那双沉黑如潭的双眸静静看着白灼,说:“去吧。”
顿了一下,李熠宽慰道:“放心,孤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若你不去,孤日后还会被他们欺辱。”
想到王兴三个太监今日对李熠做的事情,白灼心中愤怒无比,她咬了咬唇,看着玉牌,低声问道:“太子殿下,这个玉牌可以救您吗?”
“是。”李熠安抚的笑了笑,只可惜他不知道他的面色有多苍白难看,这笑容却更让白灼难过。
“你拿着玉牌,宫中便无人敢拦你,然后去司礼监寻一个叫邵修的太监,将这玉牌交给他。”
白灼拿着玉牌,既然太子殿下说这玉牌能救他,她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要将殿中所有窗户打开,她实在不忍心,但李熠的吩咐她又不敢不听,最终她快速将窗户打开,道:“太子殿下,奴婢很快就会回来!”
白灼脚下跑的飞快,出了东宫就朝司礼监的方向跑去,这宫中各处宫殿白灼认的不全,但司礼监却无人不晓。
正如李熠所言那般,白灼拿着玉牌,路上虽有人阻拦问责,看到那玉牌后,却各个都面露惊惧不敢多问。
等白灼来到司礼监,就见门前有两名蓝衣太监把守,她快步上前将玉牌拿出道:“麻烦两位公公帮我传个话,我要见邵修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