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流浪汉话落,角落里的一堆东西动了动,走出来一个邋里邋遢的人。
流浪汉的面庞饱经风霜,完全让人看不出他们真正的年龄。
酒吧里面比外面暖和,但空气十分浑浊,连带着酒臭味的发酵,让壮汉的肺和呼吸更加难受。
他干脆往门口一蹲,准备问话。他不进去,既能防止流浪汉逃跑,又能方便自己逃离,还不用吸难闻的空气。
“大爷,打听个事儿呗。”
蹲着的壮汉体积没那么大,看起来很没威胁。
“怎么志愿者挨家挨户的敲门送食物,都没人应的。”
“哪里有活人啊。”
说话的是最开始警惕的那个流浪汉,从角落里摸出来的那个流浪汉动作更僵硬,罐头开半天没开开,还是前者替他打开的。
“这个镇子本来人就少,后来出了事,死的死,跑的跑,活人比空气少。”
流浪汉毫不在意的说,唏哩呼噜吃得满胡子都是。
“什么事啊。”壮汉装傻,“我看这不挺好的吗?”
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对了,我记得你叫鲍勃?我听到过别人这么叫你。”
“对,是我。”
流浪汉鲍勃放下手里的罐头,眼中闪过一抹灵光:“行吧,我看你也活不长了,跟你说说也没事。这个镇上的人,得了有传染性的怪病,不吃不喝躺一个月,可不死吗?”
壮汉就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就活不长了?”
他举起胳膊,展示自己健壮的肌肉:“我这么壮,活个一百岁也没问题。”
“我是说真的,你别不放在心上。”
吃饱了,流浪汉鲍勃话也多起来,他做干脆坐到地上,圈着食物精挑细选的吃。
见流浪汉鲍勃沉默时间过长,壮汉也不惯他那臭毛病,转而问:“你们当流浪汉多久了?阿伽镇的人不管你们?”
“之前不都说了吗?死绝了,跑完了。”流浪汉鲍勃又开了瓶酒,“也没人管,我才在这里住下了。”
他踹踹他旁边那位流浪汉:“你和他说,这个可是这里的老人了,阿伽镇他知道的更清楚。”
“行,那我问问。”
壮汉把两条胳膊架到腿上,踮脚支撑起上半身。
“我看报纸上说,阿伽镇有睡美人病的事儿,是从上个月开始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怪病。”鲍勃急忙赞同,“那个教堂和神父,就你妈的邪门。”
“教堂……”听到关键词,那个唯唯诺诺低头吃饭的流浪汉终于有了反应,“教堂!祂、祂来了!祂又回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又充满老态,听起来本人起码有七八十岁。
“什么祂?”壮汉问。
流浪汉鲍勃耸肩:“不知道,据说他从小就疯疯癫癫的,可能有什么癔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