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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江殊殷：&ldo;为何一样?&rdo;

沈清书：&ldo;都是人，皆有七情六欲。&rdo;

江殊殷收起伞，蓦然后退数步，单膝下跪诚恳道：&ldo;做错事者是否该罚?&rdo;

沈清书淡淡道：&ldo;该。&rdo;

掷地有声：&ldo;还望浅阳尊查个水落石出。&rdo;

一时无声，沈清书就如此看着他，算不得惊讶，算不得厌恶，双眸却无比犀利，似一道闪电。

他沉声道：&ldo;你是说，凤翎宗该死?&rdo;

江殊殷头也不抬：&ldo;并非，只不过此事因果谁也不知，为何不查?&rdo;

沈清书眉间的朱砂艳丽无比，像是秋日残阳，绯艳如血。

轻轻吐出一字：&ldo;查。&rdo;自然要查。

江殊殷抬头，却只见他缓缓叹了口气，目光清幽：&ldo;世间险恶，比世间更险恶的是人心。或许……&rdo;他看过来，语气微微停顿，温润如玉的面上一片宁静：&ldo;恶人固然可怕，但比恶人更可怕的，是正道。&rdo;

是正道……

宛如一滴清泉没入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仿佛白莲出水，清贵无瑕，孑然一身。

又似一缕月光，破开无际的黑暗，普照大地。

师父……

江殊殷轻轻一叹，鼻腔无比酸涩，心底感慨万千：这世间，也只有你…只有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当年，西极的那一战，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来。

又是如何看待我的?是失望、是冷漠、是无奈，还是‐‐后悔?

不日后，沈清书自禁池出来，见了各家各派的首领，说道：&ldo;肖昱的罪行不如先放一放。&rdo;

众人不解：&ldo;这是为何?&rdo;

沈清书答非所问：&ldo;诸位可知，肖昱为何这样做?&rdo;

此言一出，在坐之人纷纷接头交耳，讨论声一片盖过一片。

沈清书立在前方，见此情景一言不发，静静的等他们讨论完毕。许久后，纪元庆抬头揣测道：&ldo;浅阳尊的意思，是要去查清此事的因果?&rdo;

沈清书正色道：&ldo;正是。&rdo;

大殿内顿时喧哗一片，要去查这样的事，众人全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肖昱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杀人狂，谁知这样一查会查到什么。

万一不小心惹到他，下一个倒霉的不就是自己了么?

&ldo;浅阳尊，这肖昱罪行已然明确，为何还要去查?&rdo;

&ldo;是啊，肖昱根本就无可救药!&rdo;

沈清书却坚持：&ldo;一切恶行皆有因果，要想彻底根除，只能找到原因，而不是一味的杀赦。若不然与所谓恶人又有何区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