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双标是吧。
作为修罗场女主角的她内心也奇怪,柏遗不是出门会友吗,怎会来此。
面前忽的出现一双白皙如玉的手,纹理错杂。
没穿书之前,她小时老爱跑去巷尾的算命摊玩,见过来来往往的人,听算命的给他们看手相,却唯独没见过如此乱的纹理走势。
按算命的说法,若为乱世,必是枭雄。
真是可惜,这时代虽不是盛世,却是算是安世。
“发呆做甚?”柏遗见殷姝出神,以为她被勾颐所骇,想着得找个空闲让老友替她把把脉。
殷姝回过神,默默往柏遗身后躲,在这言辞间,勾颐的眼神跟淬了毒般往她身上扎。
此间事起缘由皆因柏遗,还是柏遗来担吧。
不想右边几道目光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她转头看去,为首男子眼神淡淡,不露情绪,其次男子凤眸中好奇之色显露无疑,末流的女子明眸闪闪,满是安抚之意。
想来这便是她的师兄师姐。
勾颐抬头看向面前男子,他神色一贯温柔,看似普爱众生,实则却无一人可入他眼。
她以前也曾被这温和表象蛊惑,乍是少女春心,拳拳情意寄予他身。
自以为我心似君心,却闻他辞官归隐。
她匆匆赶去宫门,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后化为一句,大家我愿跟你归隐。
他神色无甚变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般儿女情态,冷声说:“自后,愿临颍公主珍重自身。”
她不解,为何他如此反应,无半点情意。
原是自己想多了吗?
不,不可能。
见他转身向宫门口行去,只徒留她在这深宫红墙内,尖声拦道:“柏遗你敢!本宫不许你走。”
那人身形毫无片刻停顿,直直向外走,只是宫门合上,她终于失了力气,瘫软在地,全无公主仪态。
昔日此景与眼下如出一辙,勾颐见他越是冷淡,无甚情绪,心中愈是折磨,不愿他好受半分,眼眶泛酸,声音染上几分隐怒:
“柏遗大家这是何意,违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