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北方向跑了!”
“不对,向西边!向西边!我瞧得真切,骑了一匹马向西!”
“不对!向南的!皇上,有两骑向南逃去!”
“……”
越来越多的士兵飞奔上前来报。
火光映衬下,李天逍脸色阴沉得像是山雨欲来。他捏着腰间的宝剑,捏得指骨咯咯作响。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趁火打劫……
凤朝歌,难道是你真的又不怕死来了吗?不然怎么会深谙军营中的安排?
李天逍厉目扫过一干将士,冷冷一字一句道:“哪有逃出去的就分兵追赶,朕要你们生擒!听明白了吗?”
“是!”众将喝道。
一派甲胄铿锵,军营中***。动起来。众将纷纷吆喝着士兵们骑马追击。
李天逍缓缓入了御帐中,沉香已经被内侍用冷水泼醒。她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李天逍坐在案几后,良久才道:“她……是不是带着凤儿走了?”
沉香只是颤抖不敢吭声。
“她走之前……说了什么话?”他冷冷抬头,眼底的冰冷怒气想一汪深海在不停地涌动黑色的潮汐。
沉香咬紧牙,更低地伏在地上,半晌才颤声道:“奴婢……不知道。”
“哗啦”一声,他面前沉重的案几被一劈成两段。案几上的书册,文房四宝纷纷滚落一地。沉香吓得惊叫一声,不由连连往后缩去。
她抬头,只见李天逍手中拿着宝剑,冷冷站在她的面前,声音冰冷如铁:“说!她走之前说了什么?”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沉香心一横,闭着眼睛道。
耳旁劲风扫过,她只觉得耳边一凉,一缕鬓发被锋利的剑风扫过顷刻间一地的碎发。她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眼前的李天逍与平日不一样了,阴冷残酷,浑身上下充满了威严不可侵犯的尊贵。
“娘娘……娘娘说……她想明白了一件事的答案。”沉香声音中带着哭腔。
“什么答案?”他冷冷地问。
外面人马喧嚣一阵阵传来,只有帐中死寂一片。
沉香沉默良久才颤声道:“娘娘说,皇上很好,只是不适合她。还有……她爱着那人爱得辛苦,他的苦与她的苦都是一样的。所以她舍弃不了他。他亦是舍弃不了……”
李天逍静静听着,良久他冷笑一声:“说得真好!她这么说置朕与何地?还有凤儿呢……她为什么要带走凤儿?!”
“小殿下是娘娘的孩子……”沉香低声道。
“哗啦”一声,李天逍手中的宝剑砍向脚旁的椅子。
沉香吓得失声叫了一声,她只听得他冷冷道:“朕绝对不许她带走凤儿!绝对不许!”
他说完掠出帐子。
沉香听得马鞭扬起、马的嘶叫……终于一切声音远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