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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页(第1页)

“范沛之子曾被我捉拿下狱,颇受了些重刑。”“可是那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锦葵心中,汪淮虽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但她知道汪淮并不是个残忍嗜杀的人,他所做的一切,究其因果,都是有些由头在的。不过这次汪淮倒摇摇头,盯着怀中人的眸子淡淡道:“倒也没有。”见小姑娘眨着圆润的眸子,其中除了有些不解外,并没有厌恶害怕,甚至连质疑的情绪都没有,汪淮不由浅笑出声。他的小姑娘就是这般,改日他把她卖了,只怕她还会乐不得地说自己做得好。抱住人狠狠吻了几下,汪淮才哑着声出口:“这范沛于我卓家也算有些仇怨,若非那范沛之子犯到了我的手中,我本也没打算动他。”她同汪淮是正经过了婚书的,那婚书上头的名字写的便是卓敬尧,可她却从未问过汪淮入宫之前的事情。有些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又何必追根究底,总归他二人现下如胶似漆,相互依存和和美美的,又何必再提起过往?不过汪淮若是愿意同她说,锦葵自是十分想知道。抱住汪淮的脖颈,锦葵轻轻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等听见汪淮哼笑,她才也跟着笑了起来。汪淮低头抱着人,拿过小姑娘的外衫,帮她穿了上去,一边动作的时候,一边同她讲起了卓家。“我本家为登州卓氏,卓氏世代富足,在登州颇有名望。卓氏历代族长都颇有手腕,是以生意做得大,还曾做过十几年皇商。”“财富这东西,易惹人眼红。不知从何时起,登州市井之间传言,说是卓氏一族有一可进一出百的聚宝盆。”“原本就是不知哪里传出的玩笑话,我卓氏一族并无人放在心上。”“那时候的卓氏族长为人豁达,广交天下,他乐于赈贫济乏、安民济物,在登州也有活菩萨的美名。”“可谁也没想到,这样的氏族只为一个子虚乌有的流言而人亡家破。”锦葵听到这,不由直起身,她拧着眉,实在无法想象汪淮口中的事实。见小姑娘这一副惊骇的模样,汪淮淡笑:“族中有个旁支子弟,在外醉酒后说卓氏确有一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他这一番话倒是坐实了那流言,彼时登州知府的小女婿,太仆寺常盈库大使便以卓府勾结山匪为名,直接带了府衙官兵抄了府。”“那所谓的山匪,也就是卓府中养的一群文人墨客罢了。”卓府养了那些人许久,供他们吃穿,供他们笔墨,让他们那一群穷酸可在登州过上一等一的日子,可昔日府衙抄家的时候,最先站出来指认卓府勾结山匪的便是他们。汪淮眸中一凛,随即微微敛目,不想让锦葵看见他眸中的冷意。“那太仆寺常盈库便是范沛的妻舅,卓府的事他也沾了三分。”锦葵抱着汪淮,心里疼得发颤,她抿着唇,好半晌才出声:“你那又怎么会……”知道小姑娘想问他怎么会进了宫,汪淮把锦葵按在他怀中,摸着她细软的长发道:“家中父母兄嫂被害的时候,我去蓬莱县参加县试去了。”“后路上发觉有人暗中追捕,我身边小厮便顶了我的名字去投案,他给了我机会让我去父亲好友那里求助,我本想去京中告御状,倒是没成想还没进到那人府中,便被他拉去发卖了。”锦葵狠狠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揽着汪淮的脖子,在他怀中屏住呼吸。她的心太疼了,特别是听见汪淮用这般淡漠的语气说出当年的事情。那话中未尽的意思,让锦葵觉得呼吸困难。她知道汪淮十岁出头的时候便进了宫,十岁出头的汪淮可以去蓬莱县参加县试,可见当年的他绝对称得上一句少年神童。可是他……这般优秀的人,就为了那子虚乌有的流言,那存着兼济天下之心的卓氏一族长,就为了一个旁支子弟的醉后胡言,而前程尽毁,命丧黄泉。这等不公,实是让人难以接受。抵达汪淮听着怀中人隐忍的吸气声,温柔浅笑。他当年是恨过的,但在他搭上东厂以后,那些仇人也一个未留,甚至是让他们受了比当年卓氏族人还要苦上万倍的下场。如今他对当年的事情都淡忘得差不多了,若不是今日提起,汪淮都要记不清父兄的模样了。“莫哭,都过去了。”怀中人听见他这句话,更是忍不住,呜呜咽咽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汪淮轻抚着她的背,柔声抚慰。眼见着小姑娘年岁渐长,可这爱哭鼻子的毛病却是越来越严重了。汪淮无奈,只能抱着人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够。待锦葵的呼吸逐渐平稳,汪淮才让申春去驿站中要了两个温温的煮鸡蛋,为他的小姑娘敷敷眼睛。锦葵一边握着汪淮的手,一边问他:“那些人怎会相信那么可笑的传言?”“利欲熏心罢了。”他们未必不知那只是谣传,可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些人也不愿放过,左右不过是百来条性命而已。见他的小姑娘一副难过的样子,汪淮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声哄着:“你可想知道那传家宝是什么?”锦葵点头,汪淮笑答:“你见过的,我私库里的那匹玉马。”“当年卓氏的老祖宗做生意赚了钱,便买了它,不过就是给后代子孙留一个念想,许是我卓氏的老祖宗也没想到,它会惹出这样的祸患来。”锦葵听着心里难受,抱着汪淮的腰在他怀中使劲蹭了蹭,汪淮捏着她带着软肉的下巴心情颇为不错。人之一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仇去怨了,又何必再执着其他。把他的小姑娘打点好,汪淮喊了申春,三人架着马车驶向辽东方向。汪淮虽是离了上京,但整个上京城却是为他昨日做下之事,震了个翻天地覆。京兆尹一早才知道,户部左侍郎范沛府上百余口,竟是被人屠杀殆尽。谢瑖收到折子的时候,气得砸了整套茶盏。“胆大包天。”汪淮此举分明是在给上京城之人一个警告,借此展示他虽不在上京,但威慑犹在。就算谢瑖看不过汪淮如此猖狂,可也拿他无可奈何。沈飞舟见谢瑖心生恼怒,不由出声道:“汪督公此举虽是过分了些,可他离开上京城的时候,对各方势力有过敲打,也曾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范沛此举着实不该。”谢瑖微微眯眼,盯着沈飞舟道:“朕竟不知你会替汪淮说话。”“微臣也不过实话实说,既然汪淮已经决定离开上京,范沛所为实是多余。”“且圣上也知那范沛中饱私囊,为人颇为贪婪……”见谢瑖挥手无意再继续下去,沈飞舟没有张口。他倒是不怕为汪淮说话引得谢瑖怀疑,如今时候,越是落井下石,才越是不妥。他如此大方站汪淮一边,反能打消谢瑖之前对他的疑虑。“那壶宝村和岳氏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谢瑖果然没有再把精力放在汪淮身上,沈飞舟的话虽不中听,可他说得没错,既然汪淮已经决定离开上京,他又何必再去招惹。能送走那瘟神于他谢瑖来说,终归利大于弊,至于说脸面上的那点过不去,在江山社稷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他总不能为了自己有那所谓的帝王之威,置江山于不顾,非想不开地跟汪淮死磕到底。“已着手安排了。”谢瑖点头,让沈飞舟退下后,一人去了坤宁宫。岳汝婷前些日子查出怀有身孕,他二人都十分高兴,可谢瑖隐隐发觉他的皇后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轻松。知道是岳家带给她的痛苦经历影响太大,谢瑖觉得该在他二人嫡子诞生前,铲除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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