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荒山再次迎来了一波流民。
足有五百余人。
大多都是妇孺和老者,无一不是伤痕累累、瘦骨嶙峋。
为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木杖,在见到山脚下的村落时,终于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在他身后,众人齐齐跪下,不住地朝着荒山磕头叩拜,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月无忆和阿月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出话。
从前村里不是无人到访,可从未有如此多的流民一同来到此处。
是谁让他们来这里的?
听到外面的声音,村里的人纷纷赶到了村口处。
看到这一副场景,众人无不诧异。
为的长者满头华,从贴心口的位置取出了一封带着斑驳血迹的信件,颤声说:
“这是萧颂山将军的亲笔信,萧将军派我们将这封信交予山神大人。”
阿月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拽着月无忆的衣袖。
月无忆同样满脸诧然。
什么?
萧颂山……将军?
听到这话,萧颂山的父亲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冲到了老人的面前,难以置信地问:
“老人家,你说这信是颂山写的?他……还活着?”
老人怔怔地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神色几度变换,嘴唇翕动,浑浊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他再次叩拜,却是对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老奴严昌业,叩见少主!”
萧颂山的父亲惊诧地后退了一步,又赶紧上前,想要把老人扶起。
他根本不明白这是生了什么事。
村民们都被陡生的变故弄得满头雾水。
就连两位山神都没在第一时间弄清楚状况。
月无忆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对阿月说:
“来,我们理一下思路。”
阿月点头,同样低声应和:
“听起来,这个老人是萧颂山祖父的家奴,他祖父的身份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