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有些滚,兰桑疼的尖叫一声,捂着脸清醒过来,她视线模糊,一片鲜红,哀哀道:&ldo;……将军……&rdo;
江淮静坐在软榻上,将檀儿的事情放置一边,开口便问道:&ldo;你是谁?&rdo;
慕容葏皱眉,不解的回头看着她。
兰桑却听出话中深意,瑟了瑟肩膀,伏地小声道:&ldo;随军……随军医女,兰……兰桑……&rdo;
江淮起身,行至她面前,不嫌的蹲了下来,重新阴阴的问道:&ldo;我的意思是,你的真实身份。&rdo;
兰桑浑身陡然一颤,果然,她早就知道了,亏自己还以为掩藏的很好。
慕容葏也站起身来,拉过江淮的手,问道:&ldo;什么?&rdo;
江淮眼中极冷,按住她的手背,解释道:&ldo;母亲,您不知道,就是这个贱人私自把苟良去年送我的生辰贺帖偷给了黎宋,让他抓了把柄,借受贿之名咬了我一口!&rdo;
慕容葏听完,已是心惊肉跳,她看了看兰桑,又看了看北堂,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道:&ldo;老大这是放了匹狼进府啊!&rdo;
兰桑呜咽着去拽慕容葏的裙角,哭道:&ldo;老夫人……兰桑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rdo;
江淮一脚踢翻她,厌弃道:&ldo;这是第一罪,今日之事是第二罪,你……&rdo;
&ldo;我没动她!&rdo;兰桑用力的把住江淮的靴子,眼神发直,&ldo;我是偷了信帖!但我绝对没动江檀一根手指头!&rdo;
江淮微眯了眯眼睛,再次微愠的将她踢到一旁:&ldo;自打你入府,檀儿唯你最亲,吃住全在一起,除了你,没人能对她动手。&rdo;
兰桑自知有理难辨,她拼命的磕着头,额角不过几下便血流如注:&ldo;兰桑冤枉啊!兰桑冤枉!&rdo;
江淮盯着她,心中鄙夷,这个贱人真是作践了锦瑟嫂嫂的模样,怒气道:&ldo;你再在狡辩一句试试!她都被你打成那样了,还在为你说话!&rdo;
兰桑抬起头,眼泪如洪水倾泻,混着鲜血沾湿了雪白的衣裙:&ldo;大人明鉴啊!我真的没打她!是她冤枉我!依兰花的事情就是她冤枉我!&rdo;
&ldo;她才四岁!&rdo;江淮言辞激烈,&ldo;她告诉你用依兰花汁子洗衣服!她不要命了!&rdo;
兰桑如同溺水的人,胡乱的抓着:&ldo;真的!大人您要信我!真是是她告诉……&rdo;
&ldo;够了!&rdo;江淮喝道,&ldo;我本以为你是真的疼她,看来是错看你了!&rdo;说罢,挥手让北堂带她下去,&ldo;带去后院的柴房关起来!&rdo;
北堂点头,见兰桑仍旧挣扎着不肯放弃,一掌将她打昏,回头问道:&ldo;大人,要不要杀了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