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咳嗽了几声,然后,她的声音生了诡异的变化。
“需要我提醒你吗?”
“约翰…哈兰德!”基路失声叫道,他无法理解眼前生的一切。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女人的声音恢复了清冷的女声,带着一种病态的炫耀和疯狂:“这个吗?”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和身体,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是我为了和我的皇帝进行结合,而特意准备的完美容器。”
“你不觉得…很美吗?”
她的语气中混杂着赤裸裸的欲望和某种病态的独占欲,让在场的研究员们不寒而栗。
其中一人甚至不小心碰倒了实验器皿,出清脆的碎裂声。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从基路身上移开,转向实验室另一侧的阴影角落,语气冰冷且充满杀意:
“好了,躲在角落里的老鼠,第一使徒兼第十七使徒兼帝国皇子,亚当,明明和我一样,都是被皇帝的血液吸引而来,想要分一杯羹,还不出来吗?”
阴影波动,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中走出——渚薰,银色的头在实验室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厌恶和警惕。
一步步走近,但目光只盯着女人,完全无视了基路和其他研究员。
看到渚薰也出现在这里,基路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你也…?!这不可能!我的安保!我的防御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贯的冷静彻底消失,第一次感到了事情完全出了他的掌控。
渚薰完全无视了基路的失态,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女人。
“咒月胎鸣。”
他吐出这个称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你这由绝望和死亡堆砌而成的污秽之物,果然还是追寻着血腥味而来。”
“彼此彼此,背弃了自身使命的亚当。”女人毫不示弱,嘴角挂着冷笑。
尽管互相敌视,她还是点明了关键:“但至少在一点上,我们目标一致——那就是,得到皇帝的血液,无论是为了毁灭,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基路勉强恢复了一点镇定,看着眼前这现实的一幕,艰难地问道:“皇帝?血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碇真嗣他……”
女人转向基路,脸上带着嘲弄和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
“看来你需要一点背景知识才能理解现在的局面,可恨蛀虫的后代。”
她的声音开始出现重叠,“在你回答我为何是这副尊容之前,先告诉你我的真身……我是皇帝——也就是你们称为碇真嗣的那个存在穿着的铠甲,承载了他的黑暗、他的力量,他的过去。”
“听好了,这个故事比你们这个宇宙本身还要古老。”女人开始叙述:
“少年在目睹了人类的丑陋——seele的下属战略自卫队围攻、他父亲碇源堂的背叛和葛城美里的死前之吻后,即将驾驶初号机,但就在这瞬间,意外生了。”
她的声音变得悠远,仿佛讲述着一个古老的神话,“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名为塔尔塔罗斯的究极生命体,为了考察光之星的武力袭击了当时正带利匹亚灵魂回光之星的佐菲,两者的力量,撕开了一个连接混沌的虫洞。”
“利匹亚的灵魂和塔尔塔罗斯那破坏性的力量涌入了即将归零的宇宙,瞬间将其彻底污染、搅碎,变成了一锅毫无秩序、充满绝望的混沌浓汤。”
女人顿了顿,“在那样的绝境中,所有人都消失了——他认识的人、他的敌人、星球、宇宙一切都化为虚无,只有那个少年,因为利匹亚的灵魂在最后关头选择与他一心同体,才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讽刺的是,我也是在那片混沌中真正活了过来,并第一次感受到了他那无与伦比的光芒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