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头发忽然被抓住,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在他眼中变得越发狰狞,“我死了,我为什么会死,你一定知道,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死了?”
他已经顾不得头皮的痛是不是真实了,他的内心深处满是疮痍,那里的痛已经盖过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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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
“可是……我……”他感到一种窒息的悲哀,“我…努力救……救过……”
太无力了,实在太无力了。
如果当年他再大一点,如果有如今那么大,他或许可以拦下来。
可……一个抱着死志的人,真的拦得下来吗?
或许悲哀早已注定,哪怕……
哪怕他并不想这样。
母后的尸体忽然消失,面前是无边的湿沉泥沙。
“先生……”他喃喃着。
江边有一个淹死的人,那人的指骨向下倒扣着,指甲里满是泥沙。
那个人挣扎过,在江里浮浮沉沉,到底还是死去了。
那人穿着红色的官服,手中握着一卷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今,以谋乱之名,处帝师蒲听松死刑,念往日恩情,赐一丈白绫,以全其尸。”
那字迹,赫然就是他自己所写!
第45章他早知先生谋反
窗外的鸟鸣打破了寂静,也唤醒了睡梦中的人。
江弃言怔怔地望着案上烧断的蜡烛出神。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在他的心里……是觉得先生会谋反的吗?
难道他其实……其实……
其实不是无迹可寻的,江弃言动了动酸涩的眼珠。
其实他早就有了怀疑,只不过是不愿去深思。
“先生……”他轻轻摸着自己的胸口,压惊般喘了几口气,然后低声自语,“我们别走到这一步好不好,你要什么言言都给你……”
权力、名誉……甚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