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道:“你想啊,如果我和阿洛不像,我老早就没命了,哪能在这里跟你胡闹?”
容景道:“这叫上天注定。”又道,“还记得七夕那晚,你被人群冲散,站在个摊子边上等我吗?”
姜洛自然记得。
她就是那晚正式对他动心的。
他说:“我折回去找你,看你在原地等着我,我就想该用什么手段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
“比如?”
“比如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
姜洛悟了。
难怪那晚回客栈后,她只是亲他一下,他却是那么个反应。
不过……
敢情他从七夕忍到现在?
姜洛佩服极了,要不怎么说皇帝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就凭他这个隐忍的能耐,他不当皇帝,还有谁能当皇帝?
“乖洛洛,”这位特别能忍的皇帝此时靠近了,又开始低低地诱哄,“时间还早,不如……”
他话没说完。
而姜洛也没回答。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姜洛回答了。
“容盛,光,你好奸诈啊,”姜洛断断续续地说,“亏我刚才,还被你的真情告白,给感动到,没想到,你其实是为了这个,做铺垫……”
看她满脸都写着控诉,容景失笑。
他低头吻她,很轻,比从缝隙中吹过来的少许轻风还要更轻。
然后他道:“那就奸诈吧。”
姜洛咬了他一口。
她自觉咬得挺重的,然容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不说,他还有闲心逗趣道:“原来小甜猫也会咬人。”
姜洛松嘴:“小甜猫?谁?我?”
容景道:“除了你还能是谁。”
姜洛这时也记起有回她对着容盛光学猫叫,便道:“我是猫,那你是什么,狗吗?”
容景道:“我想想。”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直让姜洛又咬了他好几口。
直至从西棠苑转到长生殿,姜洛躺被窝里快睡着了,才听他道:“你是我的小甜猫,那我就是你的忠犬。”他轻轻拍了拍姜洛的背,“睡吧。”
好的,大金毛。
在长生殿睡了个午觉,姜洛于申时一刻回永宁宫,布置给赵婕妤接风洗尘用的小晚宴。
——年前容景在活捉徐徽同后归京,赵婕妤则请辞,随她父亲回老家省亲去了。
一别半年,赵婕妤总算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