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有二十五个挑战者。”
“不知死活的,光人家这幅《舞傲山河》还怎么比啊?恐怕能与她比的就扬州小画仙,小画仙是男子,又不参加这种才艺赛。”
有人庆幸,幸好没与洛俪比试,要真比试,人家才华太高,就显得她们太低,就像现在,同样是《惊鸿舞》,一个像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这差别也太大了,也太打击人了。
擂台上,才艺商会的人将洛俪绘的《舞傲山河》移到了擂台一侧,这是一个长约近两丈,宽约五尺的白绫,中间有拼接过的痕接,这是洛俪让素绢将两匹白绫接到一处,还有的人时不时望上一眼,一脸激动。
洛三娘的字画啊,这么大一卷,得值多少银子。
已经有人在衡量价格了。
绘在白绫上的,装裱好了,经年不朽,比纸更好啊。
看着今年参赛的人少,可得了这么个一件宝贝,也不算太亏。
司仪大声:“天隆十年咸城女儿节才节赛绝赛第一场,扬州李鸣蝉对顺天府洛俪,洛俪胜!下一场,咸城王幼萍对顺天府洛俪。”
王幼萍在王家兄弟姐妹的注目中,缓缓上了擂台,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她期待地看着不远处,希望家人有人站在这边,而他们不是看天,就是在低声说话,丝毫没看到她期待的眼神。
司仪道:“王幼萍,你是以棋参赛,我才艺商会有数位会员是棋技高手,你可与其中三人对奕,根据你输赢棋子评出等级。顺天府洛三娘的应赛书画《舞傲山河》已评为上上成绩。”
王幼萍低着头,“我……可不可以与洛姑娘对奕,三局两胜定输赢。”
洛俪神色淡淡。
梁娥眉就猜到会有此节,面有恼容,“大赛不是有自己的规则,以棋对书画,这就照着才艺商会的评师、先生们对奕,根据各人棋技高低评出等级。”
洛俪也不生气,问道:“王姑娘可自幼习练《盛唐玲珑棋谱》?”
王幼萍听过此棋谱的名字,此棋谱乃是一个号玲珑道长的人所写,可王家并不曾有珍藏,她木讷摇头。
洛俪又问:“可曾瞧过《春秋战国棋谱》里面有孟尝君与弟子对奕十二残局,有西施与吴王对奕棋残局等一百零八种棋局破解之法?”
王幼萍又木纳摇头。
“这些棋谱你没习练过,那《张良棋谱》可曾研究过?”
王幼萍的信心被打击得全无。
洛俪平静如初,“《大周名将棋谱》呢?”
“《神谋棋谱》呢?”
洛俪一连问出了十几种大多数或看过,或闻所未闻的棋谱来,而王幼萍除了《大周名将棋谱》、《棋谱初入门》看过、背过,其他的或知道名字,或从未听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摇头。
最后,洛俪淡淡地道:“王姑娘下不过我,若你不信,我可肯定,在二十子内必能胜你,你信还是不信?”
王幼萍还是摇头。
洛俪笑道:“你既不信,就先对奕一局,若你二十子内输棋于我,就不必再下了。”
王幼萍点头。
司仪宣布开始。
懂棋的人立时一古脑儿汇聚到棋盘周围瞧看,又有人在旁边摆了一个大棋盘,将棋局情况展示给百姓们瞧。
洛俪不想久缠,一开局就在布局,待得十七子时,棋局已成,王幼萍蹙着眉头,果然二十子内就输了,几欲悲啼。
洛俪淡淡地道:“王姑娘勇气可嘉,明儿一早到才艺商会找我,记得带一本空白棋谱来,我将《盛唐玲珑棋谱》背给你,这套棋谱一套三册,记得把空白棋谱带齐全了。”
王幼萍呆愣愣地望着洛俪,与人家如何比,对方就是天上的仙子,而她就是地上的凡人。“洛姑娘……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你是少有几人里,明知是败却有勇气参赛的人,勇气可嘉,我所赠棋谱正好是你需要的。你若熟读《盛唐玲珑棋谱》再练三两年,必成棋技高手,就算与男子中的棋手对奕,也有几分胜算。棋技非我所长,我最擅长的是书画,习棋也不过消遣。”
这不是我擅长的,所以你不必与我比棋技。
人家最不擅长的,就能打败于她。
王幼萍福身道:“多谢姑娘相赠,明早我定登门拜访。”
洛俪点了点头。
司仪走近,“洛三姑娘,是下午应赛还是继续,还有二十五位往届八强才女挑战姑娘。”